身为均衡教派的暮光之眼,苦说知道什么是符文湮灭者。
所以最后通过引蛇出洞,苦说抓住了烬——当时烬已经朝着苦说举起了枪,所以关于他谋杀未遂的指控当场成立。
可惜的是,因为回溯法术的失效,关于烬的其他谋杀都无法做到证据确凿,而这件案子又人尽皆知,所以最终结果上,烬被丢进了吐冷监狱,永远监禁——这是艾欧尼亚的法律上,针对谋杀未遂的最高惩罚。
而有趣的是,在被抓住的时候,苦说那个叫戒的弟子因为得知不能处死烬而陷入了崩溃——当时烬看着这个年轻人痛苦地向苦说询问着为什么,心中产生了一种比以往作案时更加畅快的感受。
这个叫戒的青年一个能打烬一百个。
但因为法律,因为规则的庇护,烬却能够用罪恶将他击溃,这感觉可比屠杀那些无知者是欣赏他们脸上的恐惧来得带劲多了。
于是,被关进了吐冷监狱的烬开始学习。
烬需要学习各种知识,才能再将来利用这些知识,去对付那些强大的人,然后坐视他们因为信念毁灭而陷入崩溃。
在监狱之中,烬学习表演、音乐、绘画、法律、文学、锻造,仿佛是一块被放进了水中的干海绵,迅速地吸满了各种各样的知识。
烬知道,这是苦说希望唤醒自己的“道德”,让自己认罪。
但可惜的是,在烬看来,规则和道德不过是被自己利用的工具,他自己是万万不可能将其接受并作用于自身的——在烬看来,这些法律和道德就和舞台上的表演守则一样,在舞台上的人需要遵守,但自己作为舞台管理员,只需要利用他们就好。
就在不久之前,烬被某位大人物放了出来。
那位大人物自以为能够利用烬去达成他的目的,可惜他并不知道,烬永远不会被利用。
然而,就在烬真正干了一票大的,打算欣赏完最后一幕就跑路的时候,他被搅局的罗德抓住了。
最开始,当罗德说自己不是艾欧尼亚人的时候,烬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像是舞台意外一样。
但眼见着罗德迟迟没有动手,烬又一次笑出了声。
“看来,我们的‘不需要守规则’先生,目前因为某些必须的缘故,还是要守一守规则的。”毫不在意罗德法杖的威胁,烬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那真是可惜,如果你不守规则,我可能马上就会完蛋,但你选择遵守规则……那很抱歉,怎么看都是我赢了。”
“是么?”对于烬的得意,罗德丝毫不以为意,“既然你认为自己赢了……那就先尝尝这个吧——炎阳枷锁!”
一道细细的火焰枷锁缠住了烬——和往日里的火焰枷锁不同,此时罗德的火焰枷锁无比纤细,纤细到直接割破的烬的衣服,勒紧了烬的皮肤之中。
纤细的炎阳枷锁温度极高,而这种高温却被罗德控制得很好,没有发生逸散,于是,烬只要一低头,就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胳膊上的肉被烤焦、勒碎,然后再次烤焦。
纤细的炎阳枷锁慢慢切割着烬的皮肤。
但与此同时,烬却哈哈大笑。
“没办法了吗?”
“真的好疼啊——可惜没有用,有这些伤口在,即使我没忍住,承认了一切,那也做不得数,因为这是你逼供得到的。”
“恼羞成怒了吗?哈哈哈,我最喜欢见到你们这些厉害的家伙恼羞成怒的样子!”
可惜,面对烬的嘲讽,罗德似乎没有一点点其他的表示,只是耐心地炙烤着烬的皮肤,将他双臂上的皮肤一点一点地烤焦、烤到碳化,然后剥离下来。
而烬则是死死地咬死了牙关,不停地嘲讽着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