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希维尔对诺克萨斯的态度是好奇的,但和其他的乌泽里斯人不同,历经磨难的希维尔并不会偏听偏信。
好奇,但除了好奇之外,希维尔还在继续着自己收保护费、看望大拇指的生活。
但是,并非所有人都能像希维尔一样冷静,总有些人会想当然地凭着一腔热血,傻乎乎地跌进早就编制好的陷阱之中,而当这种人的数量达到一定规模之后,乌泽里斯表面上的平静都无法维持了。
市民们开始抗议,很多人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走上了街头,呼喊着要诺克萨斯式的公平,要乌泽里斯当局给予自己想要的位置,“以施展自己的才能”。
希维尔冷眼旁观,而大拇指则是忧心忡忡。
“他们在自我毁灭。”一次交钱的时候,大拇指难得地和希维尔共进晚餐,“我是乌泽里斯集市消息最灵通的人之一,可现在流传在乌泽里斯的很多关于诺克萨斯的事情我都没听说过——但所有举着标语,走上街头的人都信誓旦旦地认为那是真的......”
“大拇指,这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事情。”希维尔对于大拇指的担心毫不在意,甚至有些嗤之以鼻,“我们只是他XX的混混,是跳蚤市场的边缘人物,能够维持这片跳蚤市场的秩序......这已经是我们仁至义尽的事情了,那些肚子里全是狗X的大人物都搞不明白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有这功夫,你还是多担心下自己的肝吧。”
对于这次见面,希维尔显然没有放在心上,至于乌泽里斯的局势,这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一点时髦的谈资,仅此而已。
但......希维尔显然低估了大拇指的道德水平。
没有告诉任何人,大拇指悄无声息地加入了诺克萨斯抵抗组织——虽然在组织中他收人白眼、只能出一双耳朵和一笔钱,但他还是参与了每一次的集会,全力的投入了每一次的工作。
大拇指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并不会什么高瞻远瞩,他只是知道诺克萨斯不会让乌泽里斯变得更好,所以自己要反对诺克萨斯,不要让他们的计划得逞,仅此而已。
虽然扒手的出身让大拇指即使在“同志”之间也不受待见,但......总归他在为自己的目标做出贡献。
大拇指不知道什么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只知道自己要利用手里的东西做点什么,就像是自己小时候,那些或有意或无意救下自己的人一样。
然后......大拇指就被出卖了。
战争工匠的参与让形形**的抵抗组织开始成建制的覆灭,而大拇指很快就被叛徒出卖,成为了战争工匠的俘虏——严刑拷打下,他另一只手也只剩下了大拇指,但关于组织,关于那些曾经对自己白眼相待的同僚,他只字未提。
就这样,大拇指被关进了秘密监狱,而那些他死死闭嘴保住的人却接二连三的投诚,摇身一变就成为了诺克萨斯的新代言人。
而为了与自己的过去划清界限,那些投降者很快就找到了他,然后将他提出来,绞死在了跳蚤市场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