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和魏文常小声嘀咕了几句,便将他们给撵走了!
秦大将军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买妾之资”也齐备了,魏文常也不再磨蹭,将钱财装了一车,又和赵无敌做着另一辆马车朝冯主簿家而去。
还是那处偏僻的地方,那处略显破旧的宅院,冯主簿一家子一大早就起来了,就连昨夜喝多了的冯主簿本人都强撑着早起,喝了一大碗醒酒汤,再喝了一大碗糜子粥,喝得肚子里咣当咣当地直响响。
一家子三口昨夜各怀心思,全都没有睡好,而相对于心情复杂的冯主簿夫妇,月娥倒是精神头挺好。
她一大早就开始梳洗打扮,又换上了一身大红的衣服,还难得地将不多的首饰全都给佩戴上,末了还拉着母亲追问,可有什么不妥。
一旁的冯主簿老眼发酸,唏嘘不已,叹道:“哎……都是阿爷没用,闺女都要出嫁了,也没给我家闺女添几件像样的首饰,真是委屈了我儿了。”
“阿爷,女儿不委屈,只是以后女儿不能在家侍奉,还请阿爷阿娘保重身体!”月娥眼圈红了,就连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
那花三娘不知何时进来了,看见此情此景,突然道:“阿郎、大娘,还有小娘子,今日可是咱家姑爷登门求亲的大喜日子,哭哭啼啼的可不好。”
“三娘说的是,咱一家子将家中拾掇一番,然后三娘去集市上买些酒肉菜蔬,可不能慢待了客人,让人家说咱们不识礼仪。”冯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强笑着说道。
她又问冯主簿:“郎君今日还要上衙门吗?今日,郎君不在家,可不妥当。”
“不不不,今日是我儿大喜的日子,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某家也不去了!”冯主簿挥手道。
可他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敲门声传来,一家子面面相觑,各有心思。
那花三娘拍手笑道:“咱们家姑爷也太性急了些,这才什么时辰,就登门求亲来了。”
她一边说笑,一边自去前院开门。不大一会儿,花三娘又返回了,对冯主簿道:“阿郎,是县尊打发了人来,请阿郎去衙门。”
“县尊找我?”冯主簿残酒未醒,头脑还有些发晕,想不出衙门中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值得周县令巴巴地派个人到家中催促。
可周县令派人来喊,他也不能置之不理,和夫人交代了一声,便到前院中见来人。
那人倒也是冯主簿认识的,是周县令的一个随从,似乎还是他的本家兄弟。平日里,能够看出,周县令对他的这个本家兄弟很是器重。
那人见了冯主簿,大老远就深深一揖,腰弯的很低,两手都触摸到了雪地态度甚是恭敬,让人挑不出不是。
冯主簿随意还了一揖,问道:“今日本官家中有客人来,还请回禀县尊一声,容某告假一日,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到了衙门再说。”
那人迟疑起来,一副为难的模样,老半天才说道:“主簿家中有客人,本不该打扰。可是……可是,明公的事情很急,倒是让在下很为难……”
冯主簿不高兴了,声音也提高了些许,冷了许多:“本官日日忙于公务,从不敢有些懈怠,何曾告过半天假?今日家中实有贵客来,告一天假都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