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再年轻,同太平公主差不多,人家太平的儿女都成亲了,给她添了孙儿,可她依然是孑然一身,多少个夜晚她对着明月扪心自问,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在上官婉儿打趣的同时,赵无敌也偷偷打量她,只见上官婉儿额头莹白如玉,没有一丝瑕疵,那么那被后世妇人引为风尚的梅花妝也是怎么一回事?
同时,他对刚刚那个小内侍蛮有兴趣,高力士?这就是那个玄宗朝权倾朝野的高力士,果然出现了,让人不由得慨叹历史的惯性太大了!
此时的高力士还很弱小,估摸着他安王爷此时找个由头将他给宰了,女帝也不会过分责怪。一个小内侍而已,卑贱如尘泥,既然被安王宰了,定然是他不懂事得罪了安王,那么就是死有余辜。
可赵无敌不想这样干,古史上的人物一个又一个浮现,表明了冥冥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今日你将高力士给宰了,焉知明日不会出现张力士、曹力士?该来的终究会来,一味的躲避不是办法,不如直面,要战就站!
他与上官婉儿约好以后,也不敢再耽误上官大才女的时间,请她回去,可不敢真让她做向导。
上官婉儿本是找个由头约他赴宴,见事已办妥,也就不再矫情,随手找了个宫女将安王给送出宫去。
他在宫门外找到了赵不破,坐上自家的轻车,行驶在宽阔的长街上,挑起车帘,看夕阳下落日余晖、飞鸟夜归林。
他回到府中都没有进后院,直接就将管家赵忠厚给喊来,问他太平公主府的回话。
赵忠厚黑着脸,就像是人世间的所有人都欠了他钱财一样。他之所以如此,是为家主不值,一个大周亲王,立下了盖世之功,满世界谁人见了不对他点头哈腰礼敬有加?干嘛要作践自己个,一味地那热脸去公主府贴冷腚,太不值当了!
“我说赵忠厚,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不开眼的混蛋得罪了你,告诉本王,一定给你主持公道。”赵无敌问道。
赵忠厚嘶声道:“我的家主哟,老汉一把年纪了,谁会没事得罪我?老汉是为家主不值。”
“到底出了什么事?快点说说,不要憋在心里自己个难受。”赵无敌看出赵忠厚是话里有话。
赵忠厚吸了口气,道:“家主让老汉派人去太平公主府上知会一声,可老汉怕别人说不清楚,屁颠屁颠地亲自上门,谁想到在门房就被拦住了。
门子说他家公主压根就不在府上,今儿慧范大师要在报恩寺讲经说法,长安僧人齐聚,怕不有好几万人,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去捧场,他家公主一大早就出门了,怎么会在府中设宴?
家主,您说气人不气人?这是拿您不当回事,好好的说要在府中设宴,可一转眼却去了报恩寺,连个话都没吱声,太欺负人了!
您今儿是陛下召你进宫,否则,岂不是吃了个闭门羹?”
嘶……
赵无敌倒吸一口冷气,直觉得牙疼,同时心里如同被呼啸的北风刮过,立马变成冰天雪地,冷得吓人。
对于太平公主的所作所为,要说他一点不在意,那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