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比较贴近橱窗地平行摆着,的确有点妨碍辉煌酒吧的朴质气质,关键还刁难了新手女司机。何沛媛要先观察构思怎么重新上路,真是两头为难,不免脸上抱怨嘴上嘀咕。
杨景行又当起温柔好教练:“倒出去方便点,先往前摆过来,到这差不多,就当侧方停车……”
年晴和齐清诺就没义气了,不仅不出谋划策还站得远,像不认识的样子。
杨景行热情地帮女朋友拉人气:“上车,别怕。”还有开门服务。
明显是勉为其难,两个伙伴上车上得不冷不热,客气话都没一句。
杨景行还是经验少,为领导关车门这种细节都忘记了,急着上副驾驶保持存在感:“先打方向再动车,多打点……回快点,目的是把屁股摆出来……”
其实何沛媛的手脚已经趋于熟练,轻轻挂倒挡稍稍看屏幕,还有思路跟后面聊天:“晴儿你开车的时候二白啰嗦不?”
年晴好像没在意这种事,想了一下:“有时候……”
齐清诺已经看出来司机是有实力的,就放松了坐姿舒口气:“你们同病相怜,我深表同情行吧。”
倒着车呢,何沛媛也得回头快横一眼:“什么都能找茬,我不讲话了。”
看样子,齐清诺要快人一步了。
年晴也保持自己的优势。
领跑的是副驾驶上的男人,不过他斟酌了一下后还是弃权:“注意前面。”
车头离墙太近怎么办?何沛媛稍犹豫了一下又挂前进挡,气得也不在乎那点输赢了:“有我车头两倍长。”
是自己的错,杨景行更小心语气:“不用往前,回正继续倒就没问题。”
“撞了别怪我。”何沛媛把方向打得似乎要故意。
杨景行还是轻言细语:“你车撞烂了不起破他两块砖,划不来……”边说还回头给后座赔个嘿,看到的却是年晴在对领导咧嘴坏笑得不言而喻又高深莫测,他连忙躲回去了。
“不该你请客?”齐清诺的声带几乎追到前面,而且当机立断:“标杆结账,今天一笔勾销。”
何沛媛的大部分心思在倒车上:“……什么账?”
年晴也哈得明目张胆了:“请谁的客?”
“当然请我。”齐清诺简直生气:“他们那叫共同承担。”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何沛媛先回绝了再说:“共同个头……”
“可以打了。”杨景行也一毛不拔:“转向灯养成习惯。”
不管什么账目吧,同坐一辆车还是要安全第一,都先不理论了。虽然何沛媛的脚踩延音踏板时没有深浅但控制刹车还比较适度,后轮下路肩的颠簸还算能接受没让伙伴太变脸色,然后车子的倒退变得更缓慢,好一会后前轮的落地就挺温柔了。
杨景行抢先喝彩:“满分。”
何沛媛脸上轻松得有点得意:“小题大做。”
是不是就算共患难了,齐清诺都不算账了:“CD听一下。”
杨景行摸起脚边的袋子拿了新专辑,换了光驱里还没协助女朋友做完第二遍赏析的《劳塔瓦拉第七交响曲》,就从第一首《安逸》开始播放吧。
虽然当初没舍得选装高级货,但这车的音箱也还过得去,让歌曲简短的电吉他前奏都有了沉浸包围感,然后付飞蓉的声音就响起:“立交桥、社区、广场包围着草堂,龙门阵、竹椅、茶缸感染了匆忙……”数字载体似乎比辉煌的现场演唱更凸显歌手声线特点。
四零二谱曲编曲的新歌呢,不过后座两位好像都不觉得新鲜,客气话都没一句。更气人的是还没听几句年晴就没耐心了,放下了车窗看外头去了:“没人了……”
这个有百来个位置的停车场虽然破旧了点但生意是很红火的,附近不仅馆子多,这两年连酒吧也要成规模了,可是这会居然没见守株待兔的代驾了。
何沛媛觉得不应该呀:“先前有一排,广告都接了四五张都扔了,你自己打电话吧。”
“再看看。”杨景行不着急:“开进去,把你的位子让给我。”
还好,入口这边还有两个穿着代驾广告工作服的,何沛媛
再问车主:“就叫他们吧?”准备停车。
年晴宣布:“你车给我,你送他回去。”
“啊……”何沛媛的思路来不及转弯,但是先了松刹车:“你开我的?”
年晴不讲究:“这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