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对李渊这个老头实在是有些怕了,可既然人家叫了又不能不来,好在上次分别的时候老头对他已经没有杀心了,按照史书记载,昨天会盟之后他和李二应该长谈了一次,从此父子二人心结尽去,重新恢复了父慈子孝的和睦关系。
鬼知道这史书几分真几分假,但碰上昨天那样大的场面,李渊估计复出的心思也该死了,不死也没用,如此前无古人的功绩面前,他李渊连最后一点政治资本也没了,确实是很难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等进殿,发现李渊正在练剑,陪着他一块的居然是李神通,俩人与其说是在切磋武艺不如说是俩老头在晨练,看上去半点杀气也无,却让秦浩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李神通在,最起码自己就不会有啥事了。
“哈哈哈,兄长武艺不减当年啊。”
“呵,几十岁的人了,还能提剑杀人是怎滴,哪还有什么武艺不武艺的。”
李渊瞥见秦浩到了,居然和颜悦色地道:“贞恒来了啊,这都一个多月了,也不来看看我老人家,该打。”
秦浩注意到,李渊已经称我而不称朕了,当即心中更是松了许多,要知道原则上来说,天底下只能有一个人称朕,一般太上皇称朕的话皇帝就只能称孤,只不过人家李世民这皇位是抢来的,自不能随便称孤,李渊不改口他也不能强逼着老头改过来,只得这么将错就错了好今年,却不想今天人家主动称我了。
看来这老头如今真的是放下了。
秦浩连忙道:“是是是,最近公务繁忙,始终抽不出时间来见太上皇,罪过罪过。”
两人一问一答间,好似个长辈在和孙子聊家常一样,说不出的和颜悦色,谁能想到这俩人一月之前差一点生死相向?
“对了,听说你是萧吉国师的隔代徒孙?听说他有一套养生术,你会不?”
“会的会的,太上皇若有兴趣,回去臣亲手抄了送来。”
“好,人老了,舞刀弄枪的确实也不合适,以后我就练练养生术吧,多活上几年,也就多看上两眼我大唐的盛世繁华,看看老二能把这国这家,带到什么地步去,这儿子,就是比老子强啊,是不是神通。”
“哈,人老了得服啊,这次出征没有我,我还且闹过一阵脾气呢,却不想这帮臭小子这么能打,一个比一个厉害,呵呵,恐怕以后啊,我这老头也没什么上阵的机会喽,干脆啊,以后我跟兄长练养生术算了,不过我那儿子么,可就不咋地喽,跟你没法比啊,都不是带兵的料,也就老幺还行,知道赚钱,跟你说啊兄长,这一年多的功夫,老幺已经给我赚了好几百万贯了,你不是总说你住着潮么,等以后我那钱存够了,再给你盖个新殿,咱不在这太极宫里待着了。”
俩人说着话的时候,就好像是两个普普通通的老年兄弟,一点也看不出,这两人一个是开国的皇帝,一个是统兵一方的大帅。
“哼,我儿子都天可汗了,还用你那两个臭钱啊,呵呵呵,再说,我这大殿现在已经好多了。”
说着,李渊转头问秦浩道:“贞恒啊,你上次给我拿的那个什么干燥剂,是咋做的来着?还有没有了啊。”
秦浩道:“有有有,那就是卤水加热后形成的卤块,您在宫里让太监们就能做。”
“哦,这么简单啊,哎呀我不记得了,你看看,这么点事还麻烦你跑一趟,这一大早上的没吃饭呢吧,来,我们俩老头也空着肚子呢,一块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