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十分钟,车子停了下来,我右手边就是老城区的住宅,等着司机找钱的时候,我隐约看见有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人从旁边的老宅走了出去。
奇怪,那是道士吗?
之前被道士坑过,所以现在我对这个职业特别留意,只是没想到好像从事这个职业的人还挺多的,竟然在这里也能碰见。
“姑娘,给你钱。”
“哎。”
我低头接过钱,再一抬头,那人已经不见了。
应该是走了吧。
我钻出车子,撑起伞。
“你去叫门,拿着这个,找杜沛丰。”
钟望递给我一个小布包,冲老宅一扬下巴,我点了点头,拿着东西小跑上前,叩了叩门,很快就有人出来将门开了一小条缝,我连忙将手中的东西给他看,“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杜沛丰先生是住在这里吗?这是先生给我的信物,说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帮忙就来找他,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问一下?”
“对不起,我们这儿没有姓杜的,您找错人了!”
“哎……”
我还没来得及再问,那人直接转身“砰”地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差点夹了我的手。
这人什么毛病,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
我气呼呼地转头看向钟望,却发现他正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雨还在哗哗地下,钟望向后退了两步,抬头望着这座宅子,我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抬头,看向房子,突然发现这座房子的上方,似乎有很浓重的黑气,但又不像是乌云……
刚才离得远还看不清楚,现在离得近了,不仅能看清楚那大团的黑色雾气,好像还能听到时隐时现的哭声……就像小孩子被掐着脖子时发出的尖锐声音,刺得人头皮发麻……
这该不会是鬼宅吧?
我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心扑通扑通地跳,下意识地回头找寻钟望的目光。
却突然发现,钟望竟然不见了!
靠!
我忍不住低骂出声,这混蛋是在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