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跃对那三场约战的胜负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知道北越的拓跋澧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他也还有些布置没有完成,等到完成了无论这三场是输是赢,都要对白熊关发起攻击的。
云瑶道:“这点我自然明白的,我只会尽力,却不会拼命,不过如果有赢的机会,我还是会放手一搏的。”
云瑶年纪不大,但是行事却很沉稳。当然,她的沉稳之中也带着一股子冲劲儿。
于跃并没有多说什么,云瑶虽然是女子,但她也是统兵的将领,作为将领应该有一股子冲劲儿,如果没有那带出来的兵也好不到哪儿去。
“今日一战我们北越胜利了,今日就此休兵,明日进行第二场约战。”北越国守将拓跋澧站在城头高喊道。
其实拓跋澧的心里憋着一股火气,这一战他们虽然胜利的,但他也失去了一名得力干将。相对而言,他更希望情况调转过来,哪怕林克沙最后输了,只要能杀死对方的将领也是值得的,反正他也没打算让这三场约战作数。
祁德龙心里比拓跋澧高兴多了,他对着白熊关城头的拓跋澧回应道:“也好,我们今日输了一场,回去要好好总结一下经验,你们今日胜了一场,想来也是想早些回去庆功,既如此那我们就暂且休兵罢战吧。”
祁德龙的话出口,气得城头上的拓跋澧好悬没吐血,咬牙切齿道:“我北越兵将要做什么就不劳你们操心了,你们还是好好想想明日的约战吧。”
祁德龙没再与拓跋澧斗嘴,而是让手下挥动起令旗。
战场之上,旗就是号令,不同的旗语有不同的含义,现在祁德龙身边那令旗将官挥出的旗语是“撤军休整”。
天黎国的军队很快撤进自己的临时驻地,兵将各司其位,巡视的巡视,训练的训练,一切都有条不紊。
北越国白熊关方面则有人出来将林克沙的尸首收进了白熊关,又将之前林克沙与云海交战的场地重新平整了一番,准备迎接明日的第二场约战。
一夜无话,天黎国的大军与北越国的军队迎来了第二天的阳光。
祁德龙带着大军重临约战的场地,与北越国白熊关城头上的拓跋澧隔关对峙。
拓跋澧也不客气,对祁德龙道:“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马上开始第二场的比试吧。”
祁德龙对云瑶又叮嘱了一番,大致是让其注意安全,输赢都无所谓的。
云瑶可是祁家未过门的媳妇,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整个元帅府都不好看。
云瑶对这位未来公公还是很尊敬的,低头领了命之后,便提着双刀到了场地之上。
今日的云瑶身穿着银色的轻羽甲,这轻羽甲非常贴身,映衬出云瑶那婀娜的身材,加上她手中的双刀以及脸上从容不迫的神情,更显得气质不凡。
在云瑶的对面,站着北越国的那个五品骑都尉金椴木。
金椴木用的是一把弯刀,刀身像个大号儿的月牙,两面都开了刃,可以劈砍也可以钩挂。
北越国用弯刀的人很多,但是向金椴木这把刀这么弯的却少有,更稀奇的是这把刀两面开刃。
云瑶丁字步站好,双刀一把在身前,一把在身后,越发显得英气十足。
“请!”云瑶对北越国的骑都尉金椴木道。
金椴木身形前倾,上半身压得很低,那把如同大号儿月牙的弯刀来回舞动着,倒有些像准备捕食的螳螂。
金椴木这形象与云瑶相比可差太多了,他的动作更像是野兽,并没有什么美感,但是谁都不敢轻视这样的金椴木。
与金椴木相比,人们肯定更喜欢看云瑶,因为云瑶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让所有人都相信了口口相传的一句老话儿“巾帼不让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