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想我不能不提醒你,我们已经与北越联盟,那么北越的敌人就是我们北齐的敌人,如今天黎国的大兵已经攻到了北越国的白熊关,眼看着我们的盟友的边关就要被攻破为了,我们还在这里接待敌国的使者,会影响我们北齐与北越的关系。”几个穿着神袍的主教对这位太子王彦似乎根本不看在眼里,所以他们不仅寸步不让,还给太子王彦讲起了“道理”。
“几位主教,两国交兵对使者尚且礼让,更何况与天黎国交锋的是北越,又非我北齐,我们没有必要在此树敌,激怒天黎国。”太子王彦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作为北齐的皇族,其实早就与圣光神殿有芥蒂,这次圣光神殿又在皇城门口咄咄逼人,让这位太子更觉得没有面子。
“如今的北齐国是皇帝说了算还是圣光神殿说了算?”于跃面容平淡,但是说出话来却非常不客气。
“使者莫要动气,自然是我的父皇说了算了。”被于跃一句话相激,太子王彦对圣光神殿这几个主教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那几个教主听了于跃的话,眉头都皱了起来,又听了太子的话,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你是天黎国人,这是北齐国自家的事,用不着你插嘴。”几个主教明显已经将于跃划归到了敌人之列。
于跃的脸色始终如常,并没有因为那几个主教而生气,他说道:“你们自家的事,我当然不会管,太子殿下,看来北齐国已经不是皇帝的江山了,以后不如让圣光神殿做皇帝如何?”
于跃说话的声音很大,他的这一句话出口,那些本来抱着好奇之心前来看热闹的人全都听到了,这些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圣光神殿几个主教脸色变了几次,都是越变越难看。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虽然这两百多年来,他们在北齐拥有绝对的主导地位,但是老百姓心中,皇帝依旧是国家的主导。如今于跃这句话无疑给大家都提了个醒,当然这也让他们心中有了矛盾的情绪,北齐国帝制已经延续了近千年,而圣光神殿不过两百年而已,让他们从心底放弃帝制而选择圣光神殿,还真难过心中那道坎儿。
眼见着周围那些人眼神中的异样之色越来越浓,圣光神殿的那几个主教也绷不住了,对于跃怒道:“你不要挑拨离间,北齐国自然还是当今皇帝的北齐国。”
于跃微微一笑道:“既然北齐国是皇帝说了算,那么太子代表皇帝来与我会面,你们算那根葱,要出来阻拦,难道真是想看着天黎国与北齐动武,你们圣光神殿好趁机浑水摸鱼,甚至是将北齐国皇帝拉下皇位自己取而代之?”
论真才实学,于跃自认没什么底子,可是若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的本事,他却不会输给任何人。
圣光神殿的几个主教脸色再变,他们很想动手,但是一旦动手就证明他们心虚了,别看于跃现在是一个人,可真等到两国交锋,到时候边关一旦吃了败仗,北齐百姓定然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圣光神殿身上。圣光神殿这些主教并不傻,他们深知人心是多变的,得势的时候都向你,可一旦失势了,情况马上就会逆转。
“你胡说八道,我们只是来给太子殿下一个建议,哪里有左右皇帝的意思?”圣光神殿几个主教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在左右皇帝,当然他们也不能承认。
“是那样吗?如果真是那样,太子殿下已经再三澄清,你们为什么还拦在门口不让本使者觐见北齐皇帝陛下,须知好狗都不挡道,莫不是你们心虚?”于跃见那几个圣光神殿的主教有些慌乱,他却并不罢手,而是趁热打铁再下一城,直接将几个主教逼到了两难之地。
圣光神殿几个主教沉默许就,最后才恨恨道:“太子殿下,我们只是来提醒一下,希望太子能慎重考虑,毕竟这关系到北齐的未来,天黎国兵强马壮国力强盛,如果我们不与北越联盟,一旦他们攻下北越,我们依靠什么抵挡天黎国的铁骑呢?”
太子听了几个圣光神殿长老的话,面色阴沉,似是陷入了犹豫。
于跃此时却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北齐国圣光神殿的几个主教沉着脸问道。
于跃收起笑容,说道:“我当然是笑你们,笑你们无知,天黎国民富国强,但是我们对北越却丝毫也不感兴趣,北越国天气寒冷,土地贫瘠,如果他们成为了天黎国的一部分,除了要不断向富庶的天黎国讨要物资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天黎国百姓过惯了富庶的日子,却要分出自己的财富给北越国,你觉得他们会愿意吗?事实上如果不是北越国咄咄相逼,还找了北齐国这个盟友要大举进犯天黎国,天黎国根本连他们的白熊关都懒得去。北齐国的确比北越要好些,但是也比不上天黎国吧,道理还用我继续讲吗?”
北齐国的太子在听了于跃的话之后,脸色又变了几次,最后才道:“使者,请随我去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