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支队却从车后一把给他拽出来,嘴里嘟囔着:“都是这小子惹得祸,你还不给我站出来,”连推带搡把他整到肖曼面前,让他给肖曼赔礼道歉。
胖警察满头大汗,可怜巴巴地看着肖曼,口中只有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肖曼看他真是百感交集,心想如果昨天你能让我说一句话,也不会有今天。但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说,转头对大家说:“各位领导请回吧,我没事了。”
但大家哪里肯回,还是把肖曼一直送到贝克特那里,又是一番赔礼道歉才算罢休,
见到肖曼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贝克特咧着大嘴笑了,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他关切地扶着肖曼的肩膀问她,昨晚是在哪里睡的?听说是在看守所坐了一夜,贝克特又显出了愤怒的神情,他走到窗前,象外面挥舞着拳头,大叫:“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简直是混蛋透顶!我们不能再和他们合作了,我要把这件事情汇报给总部。”
肖曼也显得非常疲惫,对贝克特说:“你让我睡一会好吗?我很累,请马上撤销和他们的合作吧,否则我会亲自回总部去为这件事情申述的。”
贝克特看看萧潇略显苍白的面容,布满血丝的眼睛,说:“那好,今天你就不要上班了,在酒店休息,晚上我回来叫你一起吃饭。”
贝克特走后,肖曼站在浴房的花洒下开始冲洗,细密的水丝如温暖的小手在周身抚过,把可怕的记忆和污浊的晦气涤荡干净,浴罢,她用浴巾把头发绞干,又把厚重的窗帘拉上,屋子里便暗了下来。她全身脱光赤条条钻进被窝,感到裹在身下的被褥是那样的松软舒适,带着淡淡的香气,她在心里感叹:自由真好!便沉沉地睡去。
华子建也离开了,他几乎都没有和肖曼说一句话,因为他感觉说声对不起太过空洞,他也没有想好怎么来挽回这样一个局面,所以他只能走了。
回到了办公室,华子建就给柳林区公安局的蒋局长发了通牒,让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查清此事的内幕。
蒋局长从电话中华子建的的语气里也听出了事情的重要的迫切,他忙说:“请华市长放心,我们现在正在酒店查监控,找线索,一但有什么情况会及时向你汇报。”
华子建在电话中很凝重的说:“好,我等你们的消息。”
挂上了电话,华子建没有心情在看什么文件和做其他的工作了,他呆呆的坐了很久,思考着用什么方式来挽回这一被动的局面,这时候他就想到了苏副省长给他说过的话:老外死板,脑筋很直,喜欢按章办事,千万别耍小聪明。
华子建反复的体会着这几句话,希望可以从这里找到一个对应的方法来,这就是华子建的一个特点,他总是能够在任何时间,任何的环境,吸取别人的优点和长处,就算是政敌的长处,他也会很认真的思考的。
他反复的咀嚼着苏副省长的这段话,后来他就拿起了电话,叫来了彭秘书长。
彭秘书长也在为这件事情伤神,他也明白一旦这个项目丢失对华子建意味着什么,所以在华子建叫他过来的时候,他知道一定是为这事情了,进门就说:“华市长,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肖曼他们给总部把这件事情汇报过去。”
华子建很欣赏彭秘书长的思路敏捷,虽然他的看法和自己并不相同,甚至还是相反,但华子建仍然对他能够用心的思考这个问题而高兴。
华子建给他发了一根烟,等他帮自己点上以后说:“是啊,秘书长,最好的方式是让总经理贝克特和他的秘书肖曼不要告诉总公司,但问题是我们已经很难做到这一点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换一种方式,主动的,抢在他们前面把这件事情告诉纳尔逊总裁呢?这样,至少我们可以实事求是的给解释一下。”
彭秘书长就有点犹豫了,他想了一会说:“你是担心肖曼他们在汇报的时候会夸大其词。”
华子建点点头说:“不是担心,这是肯定的,一个受害人她本身就是有怨气的,这不怪她,这是必然的结果。”
彭秘书长还是不能下定决心,他希望最好不要让纳尔逊总裁知道这件事情,他试探着说:“要不我们先做做她们的工作,实在不行了再联系他们总部。”
华子建沉吟了片刻,还是决断的说:“不,现在我们就立即给纳尔逊总裁发个邮件,向他做真诚的道歉,并给他做出以后的承诺。”
彭秘书长看到华子建的坚定,他就没有在去劝说什么了,作为一个秘书长,或者说是参谋吧,他不能过于坚持自己的看法,就算明知道华子建是错的,在很多时候也只能去执行。
彭秘书长就点点头说:“好吧,我来写个底稿,一会请你看看,要是合适的话我就给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