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凤梦涵喝了太多酒,可能是心里有太多快乐,太多的遐想,总之凤梦涵喝了很多,也醉得太深。
这让华子建有点为难,华子建坐到了她的旁边,让她少喝点,并不时给她倒茶,拍打她的后背。
那时凤梦涵突然一把抓着华子建的手,说了一句:“你喜欢我吗!”
让凤梦涵惊讶的是,华子建不仅没有松手,而且还大声对她说:“我很喜欢你,但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喝酒了。”也许是酒桌上,华子建只是为了让她少喝点酒。
但是饭后散场时,凤梦涵还是没有放开华子建的手,并且嚷着要华子建送她回去。华子建其实也有点醉了,他醉的是心,他大大方方的拉着凤梦涵的手离开了饭店。
她们渐渐走到了街道上,接着华子建把她搀扶到路边的座椅旁,让凤梦涵坐下后,华子建说他去挡个出租过来。
那时凤梦涵心里并不想回去,突然站了起来,又去拉着华子建的手,嚷着说:“走,我们走路回去。”
华子建有点蒙了,他可能在想凤梦涵到底是醉了还是在装醉。不过华子建并没有挣脱,而凤梦涵正拉着华子建往路中间走。
也许是担心凤梦涵乱跑出事,华子建用力把凤梦涵拽了回来,但似乎用力过猛,凤梦涵身子一倾,倒在了华子建的怀里。
这次凤梦涵立马挣扎了出来,眼睛痴痴的盯着华子建,华子建也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凤梦涵也笑了:“你再这样我可要把持不住了,”一边说着,一边又拉起华子建的手向十字路口走去。
虽然是夜里,路口车还不少,可出租车却少的可怜,即使有车也是有客。就这样,他们两个人在路口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空车过来,他们便穿过马路,继续向前走去。
路上行人不多,让人感觉有点冷清,凤梦涵慢慢的依偎了过来,像是找到了一个依靠一样,把自己的身体和重量都投放在了华子建的肩头。
华子建看着娇柔艳丽的凤梦涵,有点迷茫了,他想起了江可蕊和安子若,他悄悄得松开了她的手,小声的对她说:“梦涵,如果你没有醉,那么你记住,假如有一天我爱上了你,你千万不能也爱上我,不要给我机会,一点机会都不要给我,这样会害了你”。
凤梦涵被华子建突然的一番话给震住了,停下脚步,人也清醒了起来,她用那无辜的眼神望着华子建,对他说:“如果有一天我先爱上你呢?那该怎么办?”
华子建叹口气,说:“千万不要那样,那样的话,我们都会很惨。”
沉默了,他们两人都开始了沉默,路上凤梦涵和华子建后来都没有说话了,直到华子建把凤梦涵送到她房子的门口,她们都什么也没说,或许,她们两人都知道,刚才的话太沉重了。
第二天,华子建走进全市长办公室,向全市长汇报他们这段时间的工作,汇报他对于收回那块土地的最新想法。.
华子建说:“鲁老板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家伙,如果,还像其他那些职能部门那样跟他摆事实,讲道理,结果,可想而知,仍然前功尽弃。对付这种人,只能用强硬手段。我们不硬,他就不会软,不会诚心诚意坐下来,和张老板协商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价钱。”
全市长紧了一下眉头,看着华子建说:“那么,你准备怎么做呢?”
华子建不动声色的说:“让鲁老板畏惧的强硬手段只有一个,那就是依法收回那块地。但是全市长,你也应该知道,依法收回那块地,必然会引起然麻烦,会在投资者,包括已投资的、准备投资的投资者中产生不良影响,严重损害政府招商引资的形象。”
全市长没有说话,这个结果他其实早就明白,他没有想到华子建也看到了这点。
华子建见全市长没有说话,自己又说:“鲁老板很明白这一点。认为我们不会采用这一强硬手段,所以,他抓住了我们的软肋,才敢和我们叫板。因此,我们就是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全市长有点艰难的点点头,说:“但造成的后果和影响呢?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现在全市长只能调整一下自己的思路了,既然华子建看到了这点,自己就必须提出这个问题,至少不能让华子建感觉自己在算计他。
华子建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回的走动了几步,站在了全市长的面前,说:“我想,制造一个假象,要他上当,要他以为,我们就是要不顾一切,孤注一掷,采用法律的强硬手段收回那块地。要他以为,政府就是要和他过不去,就是要和那些不配合政府的人过不去。这种假象制造得越真越好。不但要鲁老板上当,还要让鲁老板后面的人知道。”
这是华子建昨天晚上回去之后深思熟虑的一个结论,华子建认为,鲁老板肯定不是孤军奋战。他后面一定还有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但是,鲁老板后面没人,他不会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和政府作对,那么多的职能部门,那么多的职能部门领导他竟一点面子也不给。只要鲁老板上当,他就会惊慌失措,就会乖乖地和张老板谈价钱,否则依法收回那块地,他一分钱也得不到。
从对方的心理上来判断,这场官司,鲁老板不敢打,他自己很清楚,打起来,他是输定的,现在的生意人,学法律学得比自己还精通,他只是也看到了后面的几步棋,知道政府要顾全大局,所以欺负政府不敢来真的!
所以,华子建就要制造和鲁老板打一场官司的假象,逼他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