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根本没有想到他这番话的意义,他认为,家家都有保密的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华子建听到了这番话,却感觉到了不寻常,就是张广明等人听见,也察觉出了麻烦,好好的开煤矿,有什么秘密可言,为什么要持枪。
华子建就鼓励着说:“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年青人想了想,继续开口说了:“煤矿的护矿队,其实没有巡逻的,我在煤矿里面挖煤的时候,常常看见护矿队就是朝着15号井和17号井的方向去的,至于其他地方,他们根本不管的,还有,每天都有一些护矿队的人,守着南边那几栋房屋,不准任何人靠近。”
现场一片沉默,就是傻子,也能够听出来问题了,两个井口不准其他人靠近,是什么意思,还有南边的房屋,里面究竟住着什么人,没有哪个煤矿的老板,会废弃两个还能够出煤的井口,这些护矿队的队员,究竟守着煤矿的什么秘密。
“华市长,要不,我们来个突然袭击,我调动一部分公安干警,或者是武警战士,来个突击检查,看看有什么秘密。”张书记建议。
华子建靠在了自己小车的发动机盖上,想了想说:“没有那么简单的,谁能够保证消息不泄露,还有,如果泄露了消息,让对方警觉了,煤矿这么大,上哪里去找人,或者说是找证据。”
华子建身边的治安大队武平说:“华市长,无论怎么说,您不能去冒险了,太危险了,如果说您出现什么问题了,谁都无法承担责任的,后果是无法预料的,我不会同意您去冒险的。”
张书记几个人也都一再的劝阻起来了。华子建此刻犹豫了,按照先前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就算武平是公安,会点功夫。但他再厉害,对方人多,手里至少有棍棒,到时候,出现问题了,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不是大侠,也做不出大侠的那些事情,必须要为身边的人考虑。
这个时候,张书记他们找来的那几个在矿上干过的年轻人中的一个说话了:“我知道一条路,可以不惊动护矿队,看清楚情况,不过,想进入井口或者是进入屋子里面,就避不开护矿队了。”
华子建就很感兴趣的问:“你说说,按照你知道的道路,能够距离屋子或者是井口有多远?”
这年轻人说:“最多不超过20米了。”
华子建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年青人,谢谢你了。”他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如果年青人说的是实话,那就有办法了,近些年来,煤矿频频出事情,华子建早就注意到了,而张书记说到的华老板,华子建以前没有时间去管,这个华老板既然是依靠煤矿发财,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情,通过煤矿和房地产等发财的老板,大有人在,华子建也知道,一些煤矿老板大量贿赂地方官员,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这次来了,就要好好的调查一下。
“武队长,你先和年青人去探路,快去快回,这里距离长远煤矿,只有20多里路了,如果能够突然袭击,我们就制定一个计划来进行,如果不行,你一定要摸清楚路况,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记住,安全第一。”
武平二话不说,开车带着一个年青人离开了,华子建开始安排布置,大宇县的人是不敢用的,恐怕还没有行动,就已经暴露了,为今之计,只有找冀良青了,不过,这次的行动,以后一定会产生震动的,如果长远煤矿没有问题,华子建和冀良青之间的话就不好说了,这个责任恐怕就要自己来承担,冀良青肯定是不会出面的。
而庄峰呢?他一定知道自己在找他的问题,或许会更加谨慎,可是,时间宝贵,如果让煤矿华老板或者是大宇县的黄县长听到了风声,一切都完了,思考再三,华子建下定了决心。他给冀良青去了一个电话,他说的很隐晦,只是说自己感觉大宇县隐隐约约的有点问题,希望市委能够支持一下。
冀良青不知道华子建到底想要干什么,就说:“子建啊,你就不能说清楚一点吗?给我也这样遮遮掩掩的,那让我怎么支持?”
华子建停顿了一下,就对着电话,暗示说:“事情还没有搞的太清楚,我怕最后万一没有抓住什么,那会让书记你为难的,因为庄市长可能会纠缠此事。”
冀良青一下就有点明白了,原来华子建想搞大宇县的黄县长了,这是好事啊,只要是庄峰的嫡系,干倒一个算一个,自己必须支持:“嗯,那好吧,你在什么位置,嗯。。。。好。。。。。我马上给新屏市武警支队的刘队长打电话,让他调武警前去支持你。”
华子建一听是武警,就更高兴了,因为武警和地方上联系不是太密切,这样对保密很有作用,华子建说:“那就请书记联系一下,请他们挑选50名特警过来,护矿队员手里有枪械,最好乘坐普通的商务车,不要惊动任何人。”
冀良青一听也是吓了一跳,说:“华子建,你可要好好斟酌一下,不要弄得事情太大了,最后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