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个时候,华子建才抬起了头,静静的看着苏良世,不过华子建什么都没有说,现在还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他也知道,今天的会议苏良世是不会给自己留下说话的机会的,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一会他就会很客气的要求自己回避了。
李云中在这个过程中,也是一直在观察着华子建的表情的,对华子建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野狼,李云中是不敢有丝毫大意,对华子建他还是领教过很多次,不说华子建的睿智和狡诈了,就是华子建那宦途中少有的胆略,都足以让人担忧,华子建在很多时候处理很多事情之时,是有一种无畏无惧的勇气的,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势,还是很让人不敢小视。
不过现在李云中很奇怪的发现,华子建一点都没有暴怒的迹象,他很沉稳,没有笑,也没有沮丧和紧张,他就是那样淡淡的看着苏良世,眼神中充满了一种少有的平和,相比于秋紫云和谢部长两人,华子建应该算是很淡定了。
虽然秋紫云和谢部长也表现出了一种宽松和笃定,但一向敏锐的李云中还是从秋紫云那不断跳动的眼皮上看出了秋紫云即将爆发的情绪,不过李云中不怕,他已经做好了应对秋紫云强烈反击的准备,他从来都不会打无把握之战的,今天的常wei会,李云中要见佛杀佛,见鬼杀鬼,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自己的决定,秋紫云不行,谢部长不行,华子建就更不行。
苏良世沉长的发言总算是结束了,他在最后说:“。。。。。。同志们啊,现在事故已经发生了,我们很痛心,也很悲哀,我们现在不仅要给死难者一个交代,还要对北江大桥这个重要项目负责,所以我提议,对华子建同志,我们应该本着帮助,救治的心态,给与批评和处理,下面就请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
会议室就一下没有了一点点的声音,但炙热的空气让人感到了压抑,似乎只需要一根火柴,就能点燃会议室这浓烈的气氛了。
秋紫云的手已经抬了起来,放在了会议桌上,把两只胳膊交叉在了桌面上,这是秋紫云一个要讲话的预告,她通常在发言的时候,都会如此。
但华子建却先说话了:“同志们,对于北江大桥工地的火灾,我深表内疚,对刚才苏良世同志的讲话,我也感到很真诚,是啊,为了死难者,我们是应该做点什么。。。。。”
大家都不说话,听着他讲,但苏良世却不希望华子建说的太多,那样的话,华子建会淡化掉刚才自己制造出来的气氛,苏良世是知道的,华子建有相当好的口才,也有相当好的煽动能力,他的逻辑和条理行也不容小瞧,他肯定会为自己开脱,会说的大家云山雾罩的,自己要制止他。
苏良世就在华子建一个语句的茬口上插进了一句:“子建同志啊,大家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向啊,今天接下来的讨论,你。。。。。你似乎应该回避一下吧?”
华子建点点头,说:“当然,如果需要,我会回避的。”
秋紫云就邹了一下眉头,她觉得,华子建今天表现的过于软弱了,软弱的连反击都不敢了,秋紫云在心中叹口气,也可以理解,华子建应该还是没有走出内疚的阴影吧,他总人为这次的事故和他也有关系,因为他是北江市的最高领导,但他哪里知道,现在是一场战斗,容不得怜天悯人的自责。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华子建慢慢的脸色也严峻了起来,他清楚而冷静的说:“问题在于,我还没有到需要回避的时候,因为火灾出现了一个新的情况,有证据表明,火灾和刚才良世同志建议更换施工队伍的那个韩阳市公司老总徐海贵有很大的关系,昨天我们北江市市公安局的邬局长已经收到了很多相关的证据了,案情现在应该汇报到了省公安厅和公安部,所以现在谈我的问题,还为时过早。”
苏良世一下就睁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华子建,他有点不相信,怎么会这样啊,这一定是华子建临时寻找到的一个借口,他不过是想拖延时间,以便蒙混过关。。。。。
但很快的,苏良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样的事情作为华子建这个级别的高层干部,他是不能,也不敢随便开玩笑的,而且这样的事情,一但真有,那是要上报省厅的,如果这个事情落实了,自己可就颜面扫地,难堪尴尬了,就在刚才,自己还对徐海贵做了很多修饰性的赞誉,说他如何任何的好,怎么怎么的能干,也说到了徐海贵是杨喻义等人坚持要用,但就是这个华子建从中阻挠,才让人家飞标了,现在就是要纠正过来这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