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汪翠兰这个女人,夏文博也是要拉一把的,这个女人毛病不少,但也有可取之处,至少在夏文博后来的这段时间里,汪翠兰并没有该他设置过什么障碍,相反,两人在很多工作上的配合也还不错。
夏文博来到了汪翠兰的办公室,汪翠兰正在喝药,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大好,好像是下面什么附件有点发炎了,反正夏文博是听不懂的,他弯下身子拿起茶几上的书看了看说:“呀,汪大姐,你在看《弗洛依德》啊,你性变态哪。”
汪翠兰刚要骂夏文博,却脸色一变,失声地说:“我要屙尿,你等等。”
说完急急奔向卫生间,还没有来得及解开裤子时已经尿湿了一裤当,可见的确是什么附件有问题了。
她尿完,又在卫生间冲洗着附件,听到夏文博说:“汪大姐,要不我一会过来吧!”
夏文博也有点尴尬的,听着人家卫生间里嘘嘘的声响,一个年轻小伙子,多少还是会有点不自然。
汪翠兰正用温热的太阳能热水冲着附件,听到了外面夏文博说想走了,她冲洗的兴趣顿减,草草擦拭后,走了出来说:“急什么啊,当了乡长耐心也没有了!大姐不过是屙了泡尿,你都等不住了。”
语气中很有点酸酸的味道。
夏文博也就打个呵呵,开始和汪翠兰聊了起来。
不过和汪翠兰的谈话却有些费神,汪翠兰嘴里没说什么,但对夏文博的上任,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嫉妒和失望,嫉妒的是,夏文博年纪轻轻的,老东岭时间也不长,就混上了乡长的位置,自己风里雨里的多少年,一动都没动,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至于失望,那就是乡长的位置没有了,自己继续在东岭乡的意义也不复存在,在熬几年太漫长了,汪翠兰就想着离开这里。
“夏乡长,我也不是倚老卖老啊,对你这人我是认可的,但对你当乡长,我很不舒服!”
“呵呵,我知道你不舒服的原因,但我还知道,你这种不舒服并不是针对我。”
汪翠兰一瘪嘴:“我就是针对你的!”
“瞎说,我们这样想想吧,假如我没有当成这个乡长,你觉得就会轮到你吗!你比得过张大川?你拼得过张大川?”
汪翠兰对这点倒是有自知之明,她摇摇头。
“这不就结了,不管我当不当这个乡长,都和你一点关系没有,你所生气的和嫉妒的不是我,是任何一个新乡长,对不对!”
“哎,你这样一说啊,还真的是这个情况,可我就想不通了,你说为啥你就能当上,我就不行!”
夏文博笑了,说:“因为我的运气比你好,你看,我一来吧,矿山承包就开始了,张老板的种植也启动了,奔流集团的旅游项目也出现了,这不是运气是什么!”
汪翠兰性子是急一点,人是迟钝一点,但还不至于很笨。
她马上摇头:“停停停,这些可不是运气好吧,不管是周若菊,还是张老板,还是奔流集团,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好吧,这和运气一点关系都没有!”
“奥,这你都看出来了!”
“你以为我很笨吗!”
“没有,我就觉得既然你都看出了这些问题,你难道还想不通为什么我能当乡长,你不能呢,假如在这几年里,你带来了这些项目,那还有我什么事呢!”
汪翠兰一拍大腿:“你这人,绕了半天,你是说我没有你的贡献大呗,不过你这样一说啊,也真是的,屈指算算,也就是你为东岭乡干的实事最多!”
“那汪大姐,能不在记恨我了吗!”
“哎呀,我也不是记恨你,你这样俊俏的小白脸,我哪舍得记恨啊!”
“得得,打住,我可是和你谈工作!”
“呦,难道我是再和你打情骂俏啊,真是的,不过夏乡长,我承认,你一定是个好乡长,但我就想回县城,我在东岭没什么前途了,干脆回县城,相夫教子过自己的小生活去!”
夏文博站起来,有些犹豫的在办公室走了几步,然后对汪翠兰说:“汪大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刚当上乡长,别的工作我大概能弄弄,但妇女,计生,宣传工作我真的不熟悉,你就帮我一年怎么样!”
“夏乡长,你这是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