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长吁一口气,说:“这样事情就成了吧!”
刘支书却摇摇头:“问题是这里面还有些麻烦呢,我给你再说点,你就知道了。”
刘支书说,那天扬八姑到李大头家,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跟李大头老两口一说,李大头立马就觉得不对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八姑,你这说的是我们家老大?这怎么说的好像是老二呀?也不对呀,人长得好看倒像是老二,可勤劳本分又像是老大?你这到底说的是哪个呀?”
“媒婆媒婆,胡说胡说,说媒哪有不添油加醋的。你管他是老大还是老二,你们就先让老二去相相亲再说!结婚的事,我们再做安排,你们看行不行?”扬八姑嘴里‘突突突’地一顿胡侃。
老大找媳妇咧,这样做是不是有点骗人呀?再说了,万一老二真的看上了,那老大啷么办?我们总不能先割了小麦再割大麦吧?这样子做不是害人么?不行不行!”李大头一千个不赞成。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就你们家老大的这个条件,还找媳妇咧?打光棍人家姑娘都嫌弃。再说了,媳妇娶到了你家里,是老二的还是老大的,这就看你李大头平时在家里面的威信和地位了啦。你要是威信高地位大,那该是哪个的媳妇,还不是你李大头子说了算!你要是实在不同意的话咧,以后就别来找我说媒了。真难伺候的!”扬八姑是半真半假、好说歹说地说了一通气话。
李大头老两口听了八姑的话,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行不行?你们倒是说句话呀?”扬八姑追问道。
“哎!就按你说的办吧。”李大头叹了口气,回答着。
“就这么说妥了啰,先让老二去相亲,成了,我们再来办后面的事。”扬八姑喜滋滋地嘱咐道。
“行行行,说妥了,说妥了!”李大头很肯定地答着。
“那行,我先走了,我还要去给那边的人回话呢!”八姑说着,扭着她的两块大屁.股就出了李大头的门。
扬八姑走了,难事却留给了李大头老两口。该怎么跟两个儿子开口咧?李大头一下子没了主意。只见他手里拿着半尺长的旱烟杆,含在嘴巴里,吧嗒吧嗒不住地抽着。急的他是一会儿坐,又一会儿在屋子里转圈圈。
“老头子,该怎么办咧?你倒是说一句话呀!”老婆子不住地问着李大头。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李大头不耐烦地答着。
“嘿,有了,你就跟老二一个人说,让他帮老大去相相亲,免得老大知道了,想不开。等老二他们拿到了女方的生辰八字,我就带老大去乡里扯结婚证,让老大结婚。到时候,就算是媳妇家不情愿,想反悔也反不了。你看这样子行不行?”李大头跟老伴这么说着。
“行行行,这办法好!这办法好!”老婆子听了,一个劲地直叫好。
李大头本来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可熟话说的好“兔子急了也咬人”,老实人遇到困难事,也能想出歪点子来。
李大头在家里说话还是一言九鼎的。无论是老实本分的李一,还是油腔滑调的李二,只要是他说的话,他们都会言听计从。李二听了父亲的嘱咐,答应给大哥去相亲。
那天一大早,李大头把写好得李一的生辰八字,交给了李二,还交代他千万别丢了。李二带着父亲准备好的相亲礼物,什么烟呀酒呀罐头呀之类的东西。推着刚从邻居二叔家借来的“永久牌”自行车就出了门。
出门前,李二精心地打扮了一下自己。只见他头发上打了水摩丝,梳得是油光水滑的;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显得稳重;脚上的皮鞋是两年前父亲给他买的,前一天的晚上,他用鞋油擦了一遍又一遍,直擦得鞋子是锃亮锃亮的,跟新的差不多。
“人靠衣服马靠鞍”,经过李二自己的一番打扮,加上他本来就英俊潇洒,此刻就更像是一个新郎官了。他骑上自行车,去接了媒婆扬八姑,一起坐班车到了邻县。
虽然说是他们是两个县,其实隔得也不远,就五六十里地。早上早点出门,下午回来太阳都没有落山。说话间,李二跟八姑就到了大花家。
还没等两个人落座说话,大花一眼就相中了李二。
她两颊泛着红晕,说起话来也是羞羞答答地。等扬八姑介绍完,李二仔细地瞧了瞧大花,虽然他是替大哥来相亲的,他也觉得大花人不错。很快,他们就互换了生辰八字。李二给得就是父亲早上交给他的李一的生辰八字。
叶家父母对李二也挺满意的,当天,他们就许下了婚期,就定在第二个月的五一节完婚。
李二回来后,就把叶大花的生辰八字交给了他爹李大头。李大头高兴极了,直夸李二会办事。第二天一早,李大头就带着李一上乡里开结婚证去了。
时间过得真的快,转眼就到了一家人为了李一和叶大花办婚事的时候,忙前忙后的,总算准备妥当,就等大家来喝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