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毕业就嫁给季成了,没有嫁妆,没有积蓄,本就是两手空空去的,又怎么会要求分割财产?
张兰嘿嘿冷笑,漠然丢下一句“你自己想清楚”,就摔门走了。
我又怔住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还要我想清楚,想什么?
要不要离婚?
离婚协议都签了,她也已经知道我跟别的男人乱来了,怎么还会阻止我跟季成离婚?
张兰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十分清脆,咣当咣当地震着我的脑仁子。
灵光一闪,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张兰一定知道什么!
季成那方面不行,所以张兰才那么着急张罗着让他结婚,明知道我跟别的男人上了床,宁可让自己儿子戴绿帽子,也不让我们离婚!
我倒抽一口冷气——好恶毒的女人!明知道自己儿子不行,还要祸害无辜的女人!
我顿时浑身无力,瘫软在床上,桃子很快就回来了,顺口说道:“我刚才看见你婆婆——不是,是季成他妈了。”
我淡淡地“嗯”一声,努力隐藏情绪,桃子是个暴脾气,要是让她知道我受的委屈,我怕她直接一板砖砸上去。
桃子看出了我的回避,尴尬地笑笑:“橙子,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病,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我也跟着笑,心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住院的这几天很安静,除了桃子,再没有别的人来看过我。短短半个月,我再一次尝尽了人情冷暖。
出院那天,桃子临时出差,没来接我。我一个人背着挎包,拎着提包,落寞地走在医院长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