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了,冲破阵符,去救靳斯。他只有我能帮他,除了这样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我沉下心来深深思考,虽说我常看老妈驱鬼附魔,以前也给她打过帮手,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其有些了解,但并不深刻。虽说我老妈以前经常在我身边念叨,让我传承她的猎鬼能力,但我从未放在心上,本就对这一方面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以前塞给我的书,我也没看多少。
现在最大的问题,我该如何冲破这个阵符,出去救靳斯。
时间不等人,我害怕再拖延一点,靳斯的情况就更不乐观,但是心越着急,脑袋又乱,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更别说相处解决的办法。
“林小姐……你……你快些。少爷……他……我怕他挺不了太久。”疾风的声音在门后隐隐约约,他留在阳间已经太久,身体根本支撑不住。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这阵法不能硬破,再加上我的双脚都被束缚住,硬破不是办法。只能凝神,将自己的心全部汇聚到这阵法之中,然后找到这里的突破口。
世上没有完美的阵符,每一道阵符无论是灭鬼还是自保,都会给施阵人留下一个后路,便于到时候以不变应万变,所以这后路就被称为破口。
现在只要我能找到这阵符里的破口,就可以很自然地解开。
破口是常人所看不见摸不着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不会让除了施阵人破坏符阵。破口只能施阵人,或者懂得施阵之术的人才能找到,需要凝心凝神,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阵法之中,然后以意念寻找破口。
此时我闭着眼睛,凝神得正在一点一点摸索这阵符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张符纸的位置,以及上面的画像都不能错过。我找到了此阵符的破口,它就在我的头顶。那是一张连接其他符纸的主要点,只要将其解下,此阵符就可破,而且还会将对施阵人的伤害降到最低。
但我要怎么将它解下,身体根本不能任意移动,更别说抬手解开上面的符纸了。猛然间我想起,在老妈送我的那本书里,有这样一个术,是将意识化为实体,替你去做你完成不了的事情。上面所说,有点类似灵魂出窍的意思。
我绞尽脑汁努力想着书中的方法,然后慢慢按照它上面所写去做。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行,整个人都心灰意冷了,我准备再试一次,若还是不行的话,那只能另想办法。
好在这最后一搏,我终于成功,待我实体化的飘上半空,准备去解开那张符纸时。周遭的符纸顿时燃起火来,不一会符阵就被解开,但并不知是谁所解。我意识归体,全身的肌肉又酸又痛,但我顾不得多想,风风火火便冲出门去。
我家这么偏僻又满是传闻的地方,晚上本就很少有出租车在周围,而软件上叫的车更是一听见这个地点,都取消了订单。我只好向前面一条街跑去,那街旁有个大广场,可能到那里就会热闹些。
果不其然,一到那个广场,周围满是等客的空档出租车。忙选了一辆比较靠近我的,一上车门都还没来得及关紧,就对师傅说清了目的地,求他速度快些。
师傅倒也是个好说话的人,听我这语气,定是知道我有什么急事。所以二话没说,就踩紧油门,噌得一声就窜进了马路。
我家到靳斯的公寓需要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不过现在夜深,路上没有什么车辆,所以应该会提前些时间到底他的公寓。我坐在后车座上,脑袋里开始寻思起刚才符阵里发生的事情,到底是谁帮我解开了符阵?
顿时担心起我老妈,记得她临走前吩咐过,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那符阵会在第一时间攻破,难道是她出了什么意外?
我拨通老妈的电话,却一直占线无人接听,这让我心里更是慌张起来。我一遍又一遍拨打着电话,根本没有注意车窗外的景象。也不知道司机是走了那条捷径,周围竟然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整条马路上,似乎只有我们这一辆车。
电话从不接一直到不在服务区,我才放弃将手机塞回了兜里。在心里偷偷告诉自己,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是不能着急。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办好了,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我突然觉得车外有些不对劲,将车窗打开侧目看去,只能看到自己车子下面的柏油马路,四周的景象只能隐隐约约看个大概,但这里具体是什么位置我也不知道。
“师傅,这到哪了?”我怕他走弯路,忙询问道,“这路我以前怎么从未来过。”
司机师傅似乎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他只是一直正挺着腰板,专心致志地开车。我便没在多问,准备打开手机里的软件地图,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手机却没有一格信号,我将手机略微靠近车窗外,也搜索不到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