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靳斯似乎有些惊讶,他微微垂目,压低声音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是啊,要不是季风以自身灵体填补了锁魂坠,暂时压制住你的魂魄,你也可能根本醒不过来。下次你若再碰见季风,可要好好谢谢他。”我边说着,边经过他的身边,坐回了床上。虽说季风只是靳斯道下属,但愿意这般救靳斯,可见他对其十分的忠心。
“你说什么?季风……他……他以自己的灵体填补了锁魂坠?”靳斯不知道自己沉睡这么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吗?”我盘腿坐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洗完澡后,以为不会有人,所以只是单纯地裹了一层浴巾。也不知道靳斯有木有看到其他什么,顿时我坐正身姿,用被子挡住了点自己的身体,脸被臊得通透红。但好在靳斯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
靳斯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可能连自己是什么陷入沉睡的都不清楚,更别说后来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了。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你刚清醒过来,身体应该还不是很舒服。来,你躺在我腿上吧。”
靳斯没有一丝推脱,就直接躺了下来。好在自己的身上盖上了招待所里的棉被,不至于被看光。我老妈常年都有头疼病,这是年轻时候,留下的后遗症,也根本无药可医。所以我曾跟学校里中医按摩的老师,调教过几招,知道头部的几个穴位,对缓解头痛有很好的效果。
我一边帮靳斯摁着脑袋,一边跟他讲起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靳斯也不插嘴,只是安静聆听着,并且享受我的按摩之中。
“这么多天,真是辛苦你的照顾。”靳斯睁开眼,刚好与我的眼睛对视,那感觉其实根本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害羞惊喜幸福统统都融合在了一起,可能这就是其他人嘴里心里的喜欢,或者爱吧。
“不……不用客气。”我结结巴巴躲避着他的眼神,害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比如低头强吻。这本应该是个霸道总裁爱上我里才应该有的情节,若是在我的身上上演这一出戏,那只能叫做,女流氓肆虐男鬼灵。
“你知道定魂果吗?”我故意撇下另一个话题,问道。
靳斯沉思了一会,才说道:“当初听枯树说过,那是一种隐于世的果子,一茎一叶一枝花,又命単。开花一夜后便落,落下两粒深紫色,还没小拇指指肚一般大小。这本是一种野果,只生长在野外,并且对气候地理都有非常高的要求。”
“再加上这果子,对人类没有任何的用处,人类品尝后嘴巴里更满是苦楚酸涩。只有鬼灵吃下,才有定魂的奇效。”
“竟然有这么神奇?”我没想到这么一颗果子,也有这么离奇的功效,看来是百年难遇的东西。
“嗯。枯树曾一直寻找这果子的信息,只是在古书中记载过,就没了其他任何的关于这果子的记录。他想让我用此果摆脱掉锁魂坠,毕竟锁魂坠威力太过于强大,它能给我的,同样也会拿回去。所以即使我依靠着锁魂坠生活,可能在某一天我也会被其反噬。”
靳斯举着自己胸口的锁魂坠,那东西原本并不简单,“其实说实话,我用锁魂坠救你被它反噬的这件事情,并不能怪你。你也不必一直自责与这件事情,你这是个开始。锁魂坠给予我百年的时间,这已经太久太久,所以反噬理应到来,而你不过是让其提前了而已。”
即使靳斯这么安慰着我,将我的过错归咎与锁魂坠,但我心里并没有一丝欣慰。虽说我并不知道锁魂坠真正的能力有多大,但若不是因为我,靳斯绝对不会动用它的任何的能力。而偏偏是为了救三魂七魄离开本体的我,才导致锁魂坠反噬,靳斯被迫陷入沉睡。
“好了好了,别瞎想了。”靳斯放下锁魂坠,揉了揉我的脑袋说道,“何必自责,我不喜欢你现在这幅模样。”
我抿嘴扯了扯嘴角,故意挤出一个微笑,强颜的笑容,只是为了让靳斯放宽心,不想再让他为了我担心。
“那……也就是说……你会时不时地进入沉眠,而且可能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我听刚才靳斯的那番话,用另一种方式理解出来,就是靳斯常会受到锁魂坠带给他的反噬,进入没有一个固定时间的沉眠,而且随时随地,根本没有一丝规则。
靳斯点了点头,“而且这次寻找定魂果的事情,可能也只是枯树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最后的办法。毕竟这是一种目前只存活在一本旧书里的东西,没有其他的人见过以及食用过,所以究竟这果子是否真的存在,或是说有多大的功效,甚至能不能帮我等等,这些都还只是个未知数,没有人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
“但……但即使这样,毕竟也是个方法,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我本以为只要我努力找到定魂果,那靳斯就有百分百的可能苏醒过来,身体也会如以前一样。但现在听靳斯说出这些实话,让我不得不为其担心,但又不能灭了自己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