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云的后脊冒出一阵冷汗,为他去死?
云垂眸不语,她刚的到消息的时候想着等到明天再给安说,可是看佩德现在的举止她恐怕活不过明天了,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不能被淹没了。
“为你去死是我的荣幸,我当然愿意为你死。”
云低头咬了咬唇,半响之后才说出这句话。
随后她拿起茶壶想要倒茶,拿着茶杯的手忽然一软,茶杯里面的水洒在她的身上,云叫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佩德,拿着放在旁边的纸巾擦了擦身上。
“你看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先去换件衣服。”
云说着便走到衣橱面前拿出衣服想要就地换衣服却想起来佩德还在这里,抿了抿唇拿着衣服走去厕所,佩德没有拦着。
她关上厕所,伸手把自己一直佩戴的珍珠耳坠,想要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刻在上面,却发现她手上根本没有刀子,正在着急的时候她眼角看到一块破裂的小玻璃渣子。
云蹲下身子捡起玻璃渣子,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刻在耳坠上面,刻好了之后便戴了上去,然后开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换了。
一系列事情做好了之后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悠然一笑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看到佩德坐在床边,床头边多了一杯红酒,云的眉头不免皱了皱。
佩德见云出来了,伸出把酒递给云,云接过之后疑惑的看着佩德。
佩德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他锐利的眸子一眯,声音冷如冰窖:“既然你愿意为了我去死把这杯酒喝了,看看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云没有说话徒步走到佩德面前从佩德身后拿出一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眼角划出了一抹泪水。
“既然你已经不信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佩德没来得及反应,反应过来之后只见云已经把刀架在脖子上面了,他心头一跳看着云,此时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这里了。
他想要伸手阻止云,却始终慢了一步,云已经用刀子把自己的脉搏划了一道。
鲜红的血从云的脖子那里慢慢蔓延,佩德看着这些刺眼的红色心里有些前所未有的失措。
“云儿!”佩德痛喊一声,连忙把云从地上抱了起来冲出门外。
“来人,把医生给我叫来,来人叫医生!”佩德提高嗓音想让整个别墅的人都听到他的呼喊声。
此时正在客厅打扫的佣人听到了佩德的声音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嫣红,只见佩德满身是血的抱着云,胆小的佣人见到这一幕已经尖叫出生有的已经因为腿软而坐在了地上。
佩德见佣人没有一个再听了他的话之后去叫一声的,心里面顿时冒出了一顿怒火。
“都愣子干什么?快他妈给老子把医生叫来!”佩德此时的情绪已经快要失控,他摸着云的脸下一秒忽然抬起头说,“不,快给我备车,备车去最近的医院!”
云睁着眼睛看着佩德的侧脸,红唇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眼角弯了弯,她留了多少血她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云虚弱的看着佩德,嘴唇动了动,她卷长的睫毛抖动着此时已经感觉到眼皮沉重,她使出自己身上最后一点力气看着佩德说:“困,我好困,我想睡觉。”
佩德此时已经抱着云坐在已经赶往医院的车上,他听到云得话摸着她的脸,哽咽一声:“不,云儿我们马上就要到医院了,别睡,马上就到了。”说完他提高嗓音对司机说,“开快点,往最近的医院开!”
司机抿了抿唇,这里是郊外离最近的医院有好几十公里,最快也要一个小时,可是司机说不出口,此时佩德的情绪已经失控他最好什么都别说。
云听了佩德话笑了笑,这里离医院有多远她知道,等到了医院她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也或许不用等到了医院,她现在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
“云儿,别睡,别睡好吗?我没有怀疑你,真的我没有怀疑你。”
佩德此时无比怨恨自己为什么要怀疑云,如果他没有怀疑的话云就不会浑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怀里。
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重,佩德说的话她什么都没有听到,此时她只知道她好困好想睡觉。
佩德见云已经没了求生的意识心里更是一急,连忙晃了晃云的身体,说:“云儿,醒醒,醒醒。”
想要睡觉的云被佩德晃得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实在是沉重的要死,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就随佩德晃着,从此的沉睡过去。
佩德见云的头部一歪便再也没了动作,瞳孔猛的一缩伸出手来巍巍颤颤的伸到云的鼻息处,随后不敢相信的看着云已经逝去的脸心里痛的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