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瑞月一掌狠狠拍在桌上,气鼓鼓的指着齐恒:“你是谁啊!你说弦歌是你娘子便是你娘子了!谁信啊!你问问弦歌,她认不认!”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真是莫名其妙,非说弦歌是她妻子还要带走她!瑞月和弦歌这两个月相处得极好,绝对不相信弦歌是成过亲的,说什么也不放人。但齐恒却一直坚持要带走自己娘子,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找个个茶楼大家坐着,将此事说明白比较好。
“弦歌是在下的娘子,此事是毋庸置疑的。”齐恒靠在椅子上,说的理直气壮,而他的眼神至始至终都黏在弦歌身上,没离开过片刻,眼中的情意缱绻看得祥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位公子有何证据证明弦歌是你娘子?”终于,南门逸开口了。
自从齐恒出现,南门逸便一直没说话,不过话说回来,自从齐恒出现,至始至终也只有瑞月一个人叽叽喳喳的在说个不停。此时南门逸散漫的斜靠在椅子上,一副纨绔子弟的形容,那样漫不经心的样子更是衬得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愈发妖娆妩媚了。
听南门逸开口,齐恒终于将目光投向了他,虽然同样没什么表情,但是南门逸却是在齐恒的眼中看到了敌意。
怎么可能会没有敌意,方才在外面南门逸说的要娶弦歌的话齐恒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若非现在对方身份不明他不好轻举妄动,否则依着齐恒的性子,这人现在怕是已经被连枝打断一条腿了。
“公子既然这样说,那在下却要问了,公子是内子何人为何对她如此关心?”齐恒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若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到他言语中的火药味。
“我自然是她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我,她早便死得透透的,这个身份,公子可还满意?”南门逸笑得一脸挑衅,却是让齐恒无话可说。
“公子对弦歌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齐恒这话倒是发自肺腑的。
“别,你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别忙着跟本公子套近乎。”南门逸却是格外嫌弃的偏过头,甚至还将脚翘到了桌上。
齐恒额上的青筋跳了跳,终于还是没有发作,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突然祥年眸色一沉,直接拔剑挡在了南门逸的身侧,却见一道黑影从床边飞过,屋内顿时出现了一黑衣人。瑞月吓得嗷嗷叫,慌忙往祥年身后躲,祥年正欲挥剑刺去,齐恒已经率先开口:“慢,这是我的人。”
祥年嘴角抽了抽,未置一词,长剑回鞘。倒是身后的瑞月惊魂甫定,拍着胸口哼哼唧唧的抱怨:“什么嘛,好好的门不走跳什么窗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特立独行武功高强吗?”
连枝走到齐恒旁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齐恒听后却是突然笑了,看向南门逸的眼神已经少了许多原先的敌意,笑道:“不想竟是南门先生的公子,倒是失敬了。”
南门逸勾了勾嘴角:“哟,不错啊,这么短的时间竟能查到本公子的身份,看来你的来头也不小嘛。”
齐恒只是笑笑,未置一词。
“既然是南门先生的公子,那便是不打不相识了,不知南门公子如今下榻何处?”
“怎么?想让本公子替你救人?你既然知道我,那肯定知道本公子三不救原则哦!”见对方认出自己,南门逸也不多做废话,态度愈发猖狂。连枝皱眉本想上前教训一下此人,但却被齐恒的眼神制止。
“无妨,南门公子既然来了汴京,那便来日方长。不过今日时间不早了,那在下就先告辞,改日再续。”齐恒说着,起身拉着弦歌就要往外面走。
弦歌大惊,慌忙扯住他:“你……你……”但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始终不相信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夫君,这人虽然仪表堂堂看着不像坏人的样子,且衣着打扮一看便知非富即贵,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她现在毕竟失忆了,以前的事情不大记得起来,但是也不能人家一说是自己的夫君便跟人家走吧?
“喂,你不能带弦歌走的,万一你是坏人怎么办?万一你是人贩子,骗我们是她夫君,但转头便将她卖入青楼可如何是好!”瑞月忙冲过来双手张开拦在齐恒前面。
“放肆!”连枝厉声喝道,吓得瑞月一个激灵,连忙闭嘴,但还是倔强的不肯让开。
见弦歌眼中也尽是防备,齐恒突然笑了,俯下身子在弦歌耳边轻声说道:“你心口有一颗朱砂痣,我说的可对?”
弦歌愣了一下,这事……这事他竟然都知道!
见弦歌惊讶的样子,齐恒笑了,朗声道:“我既是你的夫君,这些私密之事,自然是知道的。”齐恒的声音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且语气暧昧,眼中尽是柔情蜜意。
“什么私密之事?什么事?”瑞月盯着弦歌问。
弦歌的脸“唰”一下子红了个透,而齐恒却是笑着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在一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泰然自若的将弦歌抱着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