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莜莜小心翼翼地将麝敏惠借她的衣服穿上,她缓缓转了一圈看着浅紫色长裙绽放开如同一朵牵牛花般坚强。
她一手将原本绑在腰带上的细长绸带取下而绑在脖子上,为缠绕了一小圈白布的脖子点缀了一番,宛若她的脖子不是受了伤而是为了衬托衣服而有此点缀。
麝敏惠颤抖地拿起乐莜莜从脖子上取下的白布,白布不仅血迹斑驳且有些地方被弓弦割裂开,丝丝缕缕的红色侵入了身白布中,“莜莜,对不起!”
“额?”乐莜莜不明所以地看着麝敏惠,“敏惠,你说什么呢?”麝敏惠抿唇摇了摇头默默将那一段白布收好,“我没有想到祖爷爷竟然对出了杀意,都怪我没有办法去救你!”
乐莜莜淡然地摇了摇头,“与其等人救还不如自救!”
麝敏惠抿唇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乐莜莜扫了一眼麝敏惠的房间,浅紫色的房间上尚且别致而温柔,这让她看出麝敏惠是一个性格不仅内敛还温柔的人。
但不远处麝敏惠干净的房间内竟然了脏兮兮,她走上前看着被摔碎的花盆虽然被简单收拾过,但地上泥土却没有扫干净,窗户更是被砸开一个大洞。
乐莜莜不由笑道:“敏惠,你这是绝地求生?”麝敏惠看着被砸烂的窗户抿唇浅笑而不好意思的脸红道:“麝莉莉冒我之名请你而来麝府,而她更甚将我锁在房间之内,想了那些恶毒之计来伤害你, 我这不是迫于无奈而这样嘛……”
乐莜莜冷哼一声冷笑道:“我知道这是一个鸿门宴!”麝敏惠惊讶的连忙走到乐莜莜面前,“那你还来?你这是送死啊!”
乐莜莜一愣看着麝敏惠激动地拽着她往外走去,不由问道:“你这是带我去哪里?”
“离开麝府!”麝敏惠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再也不会让他们动你 一丝一毫的机会了!”乐莜莜不由一笑,乐道,“你这话说的那么慷慨激昂,可如今还不是被一个庶欺负到如此……”
麝敏惠一愣咬了咬牙,黯然松开手,然乐莜莜却反手抓住她的手,“今日我过来就是看看她们有没有欺负你,顺便帮你算一算账,结果王爷来了我也顺便算一算麝家对我干的龌蹉之事。我。”
“啊啊啊——”
金猿又被首狼一口咬住手腕儿痛苦地哀声尖叫。
乐莜莜看着金猿拽着首狼来向她求救,然乐莜莜却打了一个哈欠送了金猿一个“活该”的白眼之后,平静地抓着而麝敏惠顺着她的记忆往回走,大喝了一声,“算账去——”
顷刻之后,麝敏惠带着乐莜莜到达麝家大院的大厅,一身浅紫色长裙的乐莜莜宛如花间的精灵般落入众人眼中。
麝敏惠惊讶地看着此时麝家大院大厅中所坐之人皆是祖爷爷辈的人,更甚已在麝家后山修养生息的老祖爷爷也被请了出来,此刻老祖爷爷正战王平坐在主位之上,而大厅的中央却跪在这三人。
乐莜莜微微站住在大厅,微微朝夜炎拜了拜后,一直默不吭声的夜炎看见乐莜莜的到来,嘴角一勾毫无语调的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开始……算账——”
大院大厅之内的所有人皆是一愣,纷纷屏住呼吸看着中那乐莜莜。
夜炎缓缓的将袖中的请帖推到麝老祖面前,麝老祖随意翻了一下请帖,眉头轻挑声音沙哑问道:“这是麝家次房间麝本的嫡长女——麝敏惠的按印章,为何这件事却关麝本三女的的事?”
“老祖爷爷,救我啊!莉莉是冤枉的!都是被乐莜莜与家姐联手欺负的……老祖爷爷你看我脸上这些抓痕便是乐莜莜带来的那头畜生干的事情!”
麝莉莉愤怒地盯着乐莜莜,却指着她身边的首狼,然首狼却懒洋洋地躺在一旁,金猿更是自动自觉地帮首狼梳理着毛发。乐莜莜看之不由一愣,傻乐道:“首狼,你还收一个小弟啊!”众人皆是一愣,纷纷偷笑起来。
“嘣——”
忽然有人重重拍响了桌面,乐莜莜警惕看向夜炎,发现他毫无动作安静地坐在位置之上她由衷的叹了一口气,扫了一眼看着坐在麝老祖左下角的一个中年男人,眉头不禁一挑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敏惠!你还不速速跪下请罪!”中年男人怒喝道,麝敏惠一愣连忙跪向地下,然乐莜莜却一手拽住麝敏惠,“你是谁?为何要让她跪?”
中年男人顿感到自己的威严被乐莜莜所藐视,众人皆是投以嘲笑的目光,中年男人顿时恼羞成怒站起身怒喝:“你是谁?这里轮到你一个外人说话了吗?”
乐莜莜看着这个男人嗤之以鼻冷笑,然蓝塚正想出口帮乐莜莜时候,夜炎却幽幽说道:“既然本王是一个外人,毫无话语权,那本王还请麝老祖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为好,不然……”
“嘣——”忽然麝家大门被人轰开,门倒的声音轰然震惊了所有人,大院大厅内的人纷纷交头接耳地看向了门外,几个下人惊慌失措地冲到大院大厅回汇报道:“不好啦——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