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莜莜坐在客厅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侧过身看着身旁的夜魅,“王爷!怎么样了?”
“服了药已经睡下了!”夜魅微微弯腰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杯盏端给乐莜莜,“王妃!为何我们如此低调的回府了,各大家都派人前来慰问?”
乐莜莜接过杯盏,眉头轻佻望着昏黄褪去,黑夜即将降临的天空,“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我们在众人眼皮底下去了国舅府,国舅爷在王爷发病时拿了拜帖去请御医。”
“王妃与王爷在御医未来到之前就走了,御医也没有见到王爷发病,这怎么大家就知道了?难道是国舅府出了奸细?”夜魅脸色一沉,严肃地看着乐莜莜,“那国舅爷岂不是被蒙在鼓里?”
可乐莜莜轻笑了一声,“国舅爷怎么可能被蒙在鼓里,只不过是借力打力,务求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我们身上罢了!”她抿了一口热茶,缓缓起身,但眼前不禁一黑,她急忙扶住桌子,夜魅急忙扶住她紧张兮兮地反问,“王妃!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乐莜莜摇了摇头,看着夜魅紧张兮兮的样子,“只不过一天没吃东西,又操劳一下,低血糖发晕很正常!”夜魅将信将疑地看着乐莜莜,乐莜莜无奈地吩咐道:“你要是不想我晕倒,那么就去厨房拿点吃食送到静音阁吧!”
夜魅看着乐莜莜挣脱开自己的手,“王妃!你去哪里?”
“去看看你家王爷!”乐莜莜头也不回往内府走去,但在路上她不断的回想起夜炎自山洞回来之后,他的一切饮食起居都是她一手操办,就连沐浴更衣的洗澡水都是她提前问江闵拿到草药包泡在水里给他。
然这一切她都有份,但她没有中毒。而夜炎自己又说是先前中毒而江闵帮着压抑,但事情根本不像夜炎说的那么简单,所以她隐隐觉得夜炎在敷衍自己。
可她一边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里,根本毫无发觉自己走的路不是回静音阁的路,反而误入了王府防外贼的迷阵中,待到她恍然醒悟发现自己中了迷阵,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只能有左边靠左地往外走。
转了数圈,她千辛万苦才从迷阵中走了出来,却巧合地听见了江闵的声音,她往前走了一步侧过身,将自己融入在假山的阴影之中。
青轴紧张兮兮逼问江闵,“你为何要下毒害王爷?”
江闵冷漠地看着青轴,答非所谓道:“那你为何要派人刺杀莜莜?”
“江闵!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怀疑我?”青轴恼怒而上前推了一把江闵,“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都为了各自的目的而前进。”
江闵忽然皱了皱眉,摸了摸心口异常地感觉,用眼角扫了一圈四周,但隐隐觉得乐莜莜在附近,不然他的心蛊也不会发出如此躁动。
“我从未答应过你任何事情!我与你也不是同道中人,你不要误会了!”江闵凝神看着青轴,脑海里回想起青轴派人来刺杀她的场景,声音更是冷了一分,“至于夜炎中的毒与我无关!但是——”
他上前一步,拉进他与青轴
的距离,反斥她,“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与夜炎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但要是你们敢伤害莜莜,你们等着后果吧!”
“江闵!”青轴一愣,但下一刻不知为何恼羞成怒,“我没派人杀乐莜莜,你不要冤枉我!”可江闵此时背过身嗤之以鼻一笑,“你当然没人派人杀莜莜,你和夜炎是派人来杀我。而夜炎却不想把莜莜牵扯进去而不得不去救人吧!”
“江闵!你说什么?”青轴一愣,此刻她才知道夜炎昨日一日一夜都在城外救人,而不是在郊外寺庙中度过,“不可能!王爷怎么可能去郊外了!”
“呵呵!”江闵冷笑了一声,便甩袖离开。江闵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假山后,青轴更是满脸疑惑与愤怒地转身离开,而乐莜莜在青轴离开时更有意夺入黑暗之中。
她不解地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摸了摸下巴,“江闵与青轴是一伙的?夜炎与青轴又有瞒着我的事情?江闵和青轴的目的是什么?”一连串的的问题如同巨石砸向她的脑海,但毫无溅起一丝波澜,更别说联想到什么答案或者线索。
她信江闵,但她更相信夜炎。她知道没有人比夜炎更加渴望她的回来,渴望她的平安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