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有四个山民正在抬着一个黑色的方形青铜鼎,看样子很重,四个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是汗,我看不出这方形青铜鼎有什么蹊跷,竟然能把张五行吓成这样,于是就问他“这鼎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张五行看了我一眼,说道“他们这是祭地,跟祭天不同,祭地的死法就比较惨了。”
我和虎子同时问道“怎么个惨法?”
张五行挣扎了两下之后,说道“这古羌族的祭地,就是用痋术,将人制成干尸,然后埋于地下。”
我连忙追问“听说过蛊术,这痋术还是第一次听说,到底是什么?”
张五行一声叹息,说道“说道痋术,就得先说痋引,那是施行痋术,必须的药丸,强行让活人吞下后,那痋引就会寄生于体内产卵,只需要大约三到五天的时间,随着卵越产越多,人体中的血肉内脏全成了蚴虫的养分,取而代之填充了进去。”
说着,张五行咽了口唾沫,又说道“由于人体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失去水分,人皮则会迅速干枯,硬如树皮石壳。在人尸形成的外壳里面,虫卵吸呋尽人体中所有的汁液和骨髓后,就会形成一个真空的环境,虫卵不见空气就不会变成蚴虫,始终保持着冬眠状态。在阴凉的环境中,可以维持千年以上,所以一些古墓里的干尸,被切开人皮之后,里面仍然会有可能立刻出现无数象肥蛆一样的活的痋引幼虫。”
我听完之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现在总算是明白张五行为什么这么害怕了,这被做成痋术干尸,那死法可不是一般的惨。
虎子也被惊出一身冷汗,说道“哥几个,咱们干脆咬舌自尽算了,这要是被人从嘴里塞进去几颗痋引,那还不得活活疼死?”
张五行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看着下面一群人忙活着祭地的事,我说道“别急,七爷会来救咱们的。”
虎子冷哼一声说道“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妻都不顶用,咱们这半路出家的哥们,能不要命来救咱们?”
虎子话虽这么说,可一双眼睛仍旧不停地张望,看得出他心里还是有所期盼。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下面忙活的山民,逐渐的开始零散起来,看样子仪式的准备工作差不多已经完成了。
只见一个土堆成的山坡上,那黑色的四方青铜鼎已经被放置在上面,下面摆了十几张藤条编成的桌子,上面放着我叫不出名字的野果子,一群山民围着那山坡开始手舞足蹈的跳着舞,嘴里唱着一种我听不懂的歌。
这时,一个满头白发,带着墨绿色面具的老者站在了那群山民前面,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看得出,这老者应该是这群山民的首领,见他比划了一阵之后,七八个山民就开始朝着我们的方向走过来。
我现在已经紧张到了极限,身体左右使劲的扭动,希望能够将身上的牛筋绳子扭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