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无效,继续。”冠兰也快速的回答,她心里有数,下面的问话或者说下面的事实关系到这起案件是否涉黑的问题。
“自从他们一伙进入这两间房子,我看见他手下的人基本上每天晚上在酒店的那间房里睡,这些人白天没事就和我在一起玩,我还说你们没有工作,整天玩,赚不了钱。他们说,有工作,跟他们老板马元宝,一个月底薪3000元,然后,每次有事叫他们,一天是100至500不等。”
“审判长,我问话完了。”辩护人钟大鹏话音刚落。
马元宝的辩护律师江河接上来了:“审判长,请允许我对证人发问。”
“准许。”
“证人,你刚才说,他手下的人基本上每天晚上在酒店的那间房里睡’,‘他手下的人’是谁?”
“审判长……这个问题我是不是可以不回答?”证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冠兰知道他的心思,是要对其保护。
“‘他手下的人’是谁?”辩护律师江河又急促的逼问。
冠兰马上接话:“证人,本庭是审判庭,你说的话不仅是回答被告辩护人的问题,而且也应该讲给本庭听。但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根据相关的法律规定,请你和被告人的辩护人,附带民事诉讼的辩护人,还有公诉人员,一起到审判席前陈述,同时请法警将被告人带至离审判席稍远的地方。”
冠兰的这席话,霸气十足,既是告诉了江河律师,我审判我作主,只要不违反法律规定的,就必须听我的,同时也加强了对证人的保护。
马元宝两眼放出吃人的凶光,但戴着手铐,像只丧家之犬,被带出了审判大厅。
证人、钟大鹏、江河、吴长江在审判席前。
证人,小声的回答了江河律师的问题:“马元宝手下的
人是罗马飞、王白明,他们一伙基本上每天晚上在酒店的那间房里睡,他们说是马元宝有钱,有砂场,有船舶,开酒店,养了一批马仔。”
公诉员吴长江问道:“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当然认得。”
“审判长,可否请证人现在一起去留置室指认罗马飞、王白明,以证其实。”公诉员吴长江小声的问。
“可以,请人民陪审员老罗同往。”
冠兰、叶庭长坐在审判席上纹丝不动,也未对听众解释,他们不动,旁听席上的人也不好意思走动。
一会儿,刚出去的人回来了,老罗跟冠兰说:“证人指认自己所说的两个人正确。”冠兰点了一下头,伸手示意,请各就各位。又示意,押解法警带被告人过来,然后说:“被告人马元宝你有什么问题需要问证人的吗?”
“没有。老子手下的人,跟着我,关证人个屁事。再说老子在富丽源酒店的房子租的。”
“被告人,请你不要用粗俗的语言。”冠兰正言正色,又分别问了吴长江,吴曙光、钟大鹏律师,江河律师,还有什么需要发问的问题,得到了他们肯定的回答没有。她看了一手表,已过午时,敲了一下法槌:“休庭,带被告人退庭。吃完中午饭,1点半钟接着开庭。”
冠兰这话的说得含糊,没有明确被告人马元宝的法庭调查阶段结束,给人的印象就是继续对其进行法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