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妃眉心的刻纹更重了,她相信静和的人品,绝不会做出难堪的事,更何况她小夫妻年轻,楚啟身体又一项好,静和又怀胎十月才生产过,要用那胡僧药做什么!
她淡笑着道:“梁夫人的好意我自然明白,只是如今诸位夫人都听了个一句半句的,只怕更会猜测。我是信得过我那弟妹的,少不得撕掳个明白。家父家母过世的早,我是长姐,若是弟妹有不合礼数之处,我自然要代为管教,可若不是她的错,谁也别想轻易欺侮了她,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这话说的敞亮,袁夫人觉得自己心肝都跟着颤了颤,怎么就赶上这种事了呢,她心里直叫苦,早知道就早溜了,她是见过平郡王妃发威,当年平郡王要纳个小妾,只因那小妾出身不好人品欠佳,平郡王妃一路把事情捅到文德皇后那边。
平郡王妃这人要文的有文的,要武的会武的,不论是讲道理还是动拳脚,把平郡王压的死死的,自此后平郡王再不敢胡来了。
更何况还掺和上什么胡僧药,她不由在心里暗骂梁夫人,她若是在英国公府发现了,直接交给英国公夫人处置不就得了,英国公夫人还会承个情,想到这里,只呆呆坐在圈椅里不说话。
安平长公主自恃清贵,不愿掺和这件事,原想跟平郡王妃打个招呼就走,可平郡王妃摆明了不想姑息这件事,只对她说道:“长公主,梁夫人口口声声说我弟妹在府里放了腌臜东西,您是最公正不过的,又在众位夫人中素有威望,还请您在此安坐,做个公证,免得被人说本妃仗着身份,包庇弟妹。”
平郡王爷没有实职,但是皇帝一项对他不错,平郡王妃辈分又高,她出言挽留,安平长公主眼下也不好再走了,只在心里把梁国公夫人怪了个遍。
只是她还是放心不下其蓝,平郡王妃却已考虑到这一点,又道:“您放心,我这就让常嬷嬷亲自带着其蓝郡主去兰馨苑,和姑娘们都待在那边,等把这边的事儿撕掳明白了,该赔罪的,我挨家挨户上门赔罪去!”
这些公侯夫人里,颇有几个看戏不怕台高的,早就想深扒一下英国公府的内幕,都说英国公夜夜宠爱夫人,如珠似宝,若是借着外力,那可就有意思喽,她们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坐在那里一副看戏的模样,就差来一碟瓜子了。
宋夫人一看这情形也知道,如果不撕掳明白,感情明日京城里就会传遍静和种种不堪语言了,只好劝平郡王妃道:“王妃娘娘且消消气,请了英国公夫人过来说清楚了便是。我也信得过英国公夫人为人的。”
平郡王妃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梁夫人就有几分不屑,期待着待会子宋夫人打脸,拆穿了徐静和真面目,洗清自家琳丫头。
平郡王妃便叫墨梅去请静和过来,不多时静和脚步匆匆地过来,面上似有几分焦急之色,正要开口,梁国公夫人却先开口堵住了她,“我的家仆去外头传话备车,无意中发现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原本想悄悄儿告诉了你,偏被你那四妹妹听了去,传扬出来,平郡王妃好意要给你撕掳明白,也省的你蒙受不白之冤。”
静和微微抿唇,对上平郡王妃的视线,目光沉了沉,平郡王妃才真正放了心,方才她不过为了一口气和静和的声誉故作强势,心里还是有些嘀咕的,这会子见静和肯定的眼神,才知道这事错不在静和,一口气松了,便坐在了椅子上。
静和神色平静道:“我原本也是有事要同夫人说,既然夫人有更重要的事,还请夫人先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