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姨向往的想了下,对虞珠儿说道:“这五大花楼里,最好的就是牡丹楼,楼里最有名的就是白牡丹!她能歌善舞,最拿手的就是琴艺,一曲动天下,连多情公子都称其为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怕是入幕之宾吧?白牡丹?苏霁阳说不定是吕洞宾转世,三戏白牡丹!哈哈哈!”虞珠儿听见白牡丹,戳中她比较低的笑点,无故乐起来。
如花姨看虞珠儿傻乐的样子,摇摇头,笑得牙床都露出来了,就是楼里的姑娘,也比这傻胖妞懂规矩。
“你听不听啊?”
“听,洗耳恭听!”
“牡丹楼后就是玉兰楼,她的头牌玉清清,那可是出了名的冰美人!冷若冰霜,兴王世子为她花费万金,也只得她浅浅一笑。”
如花叹息道,欢场本就艰难,能由着玉清清的脾气接客,还卖艺不卖身,真是欢场奇葩!
虞珠儿拍桌而起,鼓掌道:“做鸡做到如此屌的程度,我也是服了!话说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越冷着他,他越像哈巴狗!还有什么楼?”
如花姨睨了虞珠儿一眼,心里嘀咕:看武媚娘说的似模似样,怕都是看话本子来的吧?
“还有就是柳山君,最欣赏的幽兰楼,楼里的冰兰姑娘,最擅长跳舞,身轻如燕可以鼓上舞!柳山君为她画了上百张美人图,都还不满意,直说画人容易画意难。”
虞珠儿想象了下,估计冰兰就是,类似现代的杂技舞蹈演员,没想到在古代还这样受捧?
“如花姨,还有什么楼?一起说了吧!”虞珠儿脑容量有限,着实怕记不住。
如花姨叹口气:“还有娇荷楼的水灵儿,和芍药楼的红蕊!唉!”
虞珠儿似乎听出了什么酸劲,八卦细胞急跳,追根究底道:“如花姨,你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芍药楼和你有过节?还是撬过你墙角?”
“都不是!这红蕊啊!是我一个故人的女儿,我从小安排她在其他宅子里长大,买了人当小姐似的养着,可惜啊!她终究还是走上了,她娘的老路。”如花姨有点唏嘘的叹道。
虞珠儿脑补一下:“难道她喜欢当**?”
“武媚娘!你说什么呢!也怪我嘴欠,有次喝了酒,就把她娘的死因告诉了她。她一心想为她娘报仇,所以自卖自身就进了芍药楼。”如花姨说起,脸上带了哀伤之意。
虞珠儿安慰她道:“其实生恩哪有养恩大?我要是她,就规规矩矩长大,再找个好男人嫁了,报什么仇?她娘都死了,就凭她能报得了吗?”
“媚娘,你说得对!这次我们去万花会,你就把这话说给她听,让她回来,我还养她!”如花姨两眼泪汪汪,看得出来对红蕊,她是真心真意的。
虞珠儿对这些,复仇之事不敢兴趣,她自身还有血海深仇都没报,那管她人瓦上霜!
“如花姨,今儿什么日子了,我们什么时候去万花会啊?”
没办法,虞珠儿才到这时代几日,就已经过得惊心动魄,每天埋首想歌,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如花姨收起伤感,拍了一下虞珠儿肉嘟嘟的脸:“你真是个傻妞!今儿四月二十四了,到八月十五,已经不足四个月。这里到金陵还有千里之遥,我们下月就要出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