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的脚全断了吗?”
“嗯,膝盖以下都没用了。”
“那你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没有。”
虞珠儿又想到了四大名捕的无情,可惜小白不是无情,没有无情的师父,也没有无情的本事。否则也不会被别人打断腿,扔江里了。
“你放心,以后有我罩你了,有姐一口吃的,就有你的!”虞珠儿看着,娇艳如花儿一样的小白,母爱泛滥。
小白正想说什么,有人大刺刺推门进来说:“武媚娘,如花姨说了,船上不养闲人,让你把这残废送走。”
虞珠儿脸上横肉倒竖:“春儿,你妈没教过你敲门啊?小白是我救的,就是我的人,谁敢要他走?”
“武媚娘,要不是如花姨,说你会写两曲子,早就不要你这肥婆了!你自己都还养不活,还想包小倌啊?当养童养夫啊?”
探春刻薄的说道,眼风直扫小白,别说,这残废还真长得俊俏,要不是武媚娘护得紧,真想尝尝他的味道。
虞珠儿被她放肆的眼光,气笑了,她走过去,挺起大肚腩,一步一步把站门口的探春挤出门外,然后“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她大声吼道:“让如花姨过来说话,探春,你给老娘滚!”
等虞珠儿转过身,才发现小白的脸,似乎比刚才更白了一点,他肯定是联想起了,以前不好的事。
虞珠儿连忙安抚他:“没事,如花姨还想靠我,带她去万花会,不会说什么的。”
“万花会?你是花楼的人?这是谁的船?”小白好像受了惊吓。
虞珠儿摸摸自己的大饼脸,笑道:“就我这样,那个花楼敢要?不过这的确是杏花楼的船。”
小白脸色微变,看起来难以忍受,虞珠儿赶紧劝道:“不要怕,没人再要你做小倌,等姐挣了大钱,给你修房子,娶媳妇,好好当个直男!”
“直男?是什么?”小白不懂有点疑惑。
虞珠儿结结巴巴,生怕触摸到小白心里的伤口,因为他湿漉漉的眼睛,透漏出纯良和无辜。
“直男,就是背很直的男!你想你有钱了,走路背就直如青松,所以叫直男!”虞珠儿瞎扯一通,企图蒙混过关。
小白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也不揭穿,只是微微垂下头。
虞珠儿就受不了这一套,小白太像她那年,从垃圾堆旁拣回来的猫咪了。一不高兴就微垂着头,像傲娇又像委屈,你不安慰它,它就一直不理人。
“小白,虽然你以前有点弯,但也不是你愿意的嘛!有姐在,姐给你扳直喽!”
小白还是不说话,只垂着头玩弄着双手。
虞珠儿俯低做小好一会,看小白还是郁郁寡欢,突然一拍脑袋:“哎呀!你看我这鬼记性,小白一定是想遛小鸟了,你等着,我给你拿夜壶!”
小白原本低着头面无表情,可虞珠儿这话一说,他不受控制的红了脸。
绝对不是羞的,是气的!
这个神神叨叨的肥婆,究竟脑袋里面是什么?稻草吗?一个姑娘给男人拿夜壶!还说小鸟,那里小了?
“我不用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