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慕看虞珠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斟酌着说:“以前,我有个客人,老要我用针扎他。求着我扎,扎了好几次才肯走。”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病人得了湿症,需要他下针去湿。
“还有这种人?那有没有人扎你?”虞珠儿想起容嬷嬷,赶紧翻身爬起,准备检查一下弱小的小白。
凌轩慕赶紧捂住衣服,急道:“没,没人扎我!”
“没人扎你?那他们怎么虐待你的?”虞珠儿很好奇,是不是小倌都任由客人摆布?
凌轩慕黑了脸,这虞珠儿怎么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想了一下,转移话题道:“我在馆里的时间不长,又不愿意,所以没受什么欺负。珠儿,你真能护得住我吗?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啊?我有个坑爹的便宜师父,和几个便宜师兄,个个都是大人物!可惜我占不了他们的便宜,才沦落到花楼工作,家门不幸啊!”
虞珠儿仰面长叹,颇有些唏嘘,没成玛丽苏,也没绝世容貌,真觉得白穿了一回。
两边的床开始有节奏“咯吱咯吱”响起来,打断了凌轩慕想说的话。
黑暗里,百无聊赖的虞珠儿,开始有节奏的念起来:“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次……”!
凌轩慕暗呸了自己一口,这虞珠儿纯属神经病,自己鬼迷心窍,才会和苏霁阳那头狐狸打赌,太她嘛恶心人了。
“小白,菊花残疼吗?”
听了半天儿童不宜的墙根,虞珠儿突然冒了一句。
凌轩慕不怎么明白,只能含糊道:“不怎么疼,珠儿,你的师兄都有谁啊?”
“谁?都是些有头有脸的,那便宜师父还叫我,去找他们享福,结果都是群讨债的!还有个对我说:师父债,女徒弟肉偿!”虞珠儿一想起,就恨得牙痒痒。
凌轩慕想了想虞珠儿庞大的体形,肉偿?谁这么饥不择食?
“你那个师兄说的?要你,呃!肉偿!”凌轩慕说着都恶心。
虞珠儿叹口气,嘀咕着说:“就是那什么多情公子,屁!占了我的大便宜,拍拍屁股就走了,提起裤子就不认账!”
这消息太劲爆了,凌轩慕在黑暗中目瞪口呆,苏霁阳占了虞珠儿便宜,还拍拍屁股提起裤子就不认帐了?
“那你没事吧?”其实凌轩慕是想问,苏霁阳没事吧!
虞珠儿还想着,被苏霁阳骗走的,四两二分一钱一瓶的十全大还丹,哀怨的说:“无所谓,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难不成你咬回去?”
“那你师父呢?他不帮你主持公道?”凌轩慕想办法,不着痕迹打听长春真人的踪迹。
虞珠儿听隔壁又开始摇床了,气闷道:“长春早跑了,我当天带三师兄去,他就跑得影子都没了!啊!呕!哦……!”
虞珠儿突然间发出怪音,吓了凌轩慕一跳:“你做什么?”
“叫蠢啊!当谁没见过A片,雅蠛蝶!”虞珠儿这声音惊天动地,又持久有力,隔壁很快就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