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强撑着疲累的身体,伺候完苏轻海梳洗穿戴,再由侍女收拾妥当,赶到了王府的正堂。
摄政王已经在这里,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了,还好有苏霁阳陪他说话,他也没觉得时间难过。
“儿子,儿媳见过父王!父王请喝茶!”
苏轻海和柳如霜,在摄政王面前跪下,接过旁边大管家,手上托盘里的茶,恭敬的低头抬手递给摄政王。
摄政王也不为难,接过柳如霜的茶盅,喝了一口,再从袖口摸出一个红包,一并交给柳如霜。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苏家妇,王府后院暂由你掌管,有什么不懂的,就问管家。这个庄子,就当为父给你的见面礼,起来吧!”
柳如霜没料到,摄政王出手那么大方,大喜接过,然后又起身向苏霁阳奉茶。
苏霁阳也接过,假抿了一口,顺手给了个红包,里面装了五千两银票。
直到敬茶的时候,柳如霜才真正把苏霁阳看清楚,只见他气宇轩昂,神采飞扬,俊逸非凡,和苏轻海相比,完全是天上人间。
柳如霜心里不免有点可惜,再加上苏霁阳,手下有福州水军十万人,算得上位高权重,年轻有为,更是心生不甘。
可恨摄政王,把苏霁阳藏得太深,自己现在已经压注,不能更改了。
敬完茶,本来摄政王和苏霁阳,马上就要离开,可柳如霜有心探究,开口试探道。
“听说大哥带着,长春老神仙的女徒弟回来,不知能否为弟媳引荐?祖父患有旧疾,还想请姑娘能为他诊治一番?”
苏霁阳微微蹙眉,面无表情回答道:“她不是医女,不看诊,我过几日就要离开王府,没事别来烦人!”
柳如霜身为新妇,脸上有点挂不住,再加上腰酸背痛,不免睨了眼苏轻海,期望他能美言几句。
苏轻海偷瞄了眼摄政王,看他面带微笑,并没有不悦之意,期期艾艾说:“大哥怎么认识虞姑娘的?你怎知她不愿意试上一试?”
“苏轻海!我说不愿就不愿,我希望你们夫妇不要去骚扰她,否则,后果自负!”
苏霁阳说完,不等摄政王说话,转身回了自己的赤炎院。
看苏霁阳走了,摄政王这才收了笑容,也落下脸,站起身道:“后院绿樱院,不在你管辖之中,柳如霜你好自为之。”
苏轻海低下头,和柳如霜唯唯诺诺,应了声好,然后回到棠黎院。
“霜儿,绿樱院是王府的特殊情况,里面的事物,就是母妃在时,也是插不上手的。你就别去招惹,等苏霁阳回了福州就好。”
“相公,妾身只是怀疑,那姓虞的,不是长春真人的高徒!她应该只是个平民女子,苏霁阳是为抬高她身世,这才胡乱说的。”
苏轻海不解:“就算那个虞姑娘,和长春真人毫无干系,和我们有关吗?”
“当然有了!相公你想,父王重病昏迷不醒,不是虞姑娘救醒的?那是谁救醒的?”
柳如霜继续说道:“那只能是苏霁阳,和父王自己。如果是苏霁阳,他那来的高超医术?如果是父王设的局,那……?”
苏轻海一听,果然有道理!昨日虞姑娘,随随便便喂了父王一颗药丸,父王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