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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下面闹成一团,周璎珞的父亲和叔父几个人将任洪按在地上,一句话都容不得他说,他只要想开口,他们的拳头便会砸下来,将他本就被揍得青肿不堪的脸又多了几道伤痕。
程牧游还未说话,史今已是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三五下便将围在任洪旁边的几个人踹开了,怒目冲他们吼道,“公堂之上,岂容你们如此胡闹,到底是程大人审案子,还是你们哥几个审案子,难道想在公堂上动私刑不成。”
被这么一吼,周家几兄弟自是不敢动了,但是嘴上却仍不饶人。
“大人,小女璎珞就是在他任洪家的院子里被发现的,不是他又能是谁?”
“这任洪是个老光棍儿,平时见了女人眼睛都挪不开,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连七岁女娃的主意也打。”
“他怕璎珞吵嚷,竟然将孩子弄成现在这副样子,现在人都没醒,大人你说,他不是畜生又是什么?”
程牧游蹙着眉头,“事情我大概也听明白了一些,只是,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任洪是因为奸污幼女不成,才将她打伤的。
“璎珞完全昏迷前嘴里一直嘟囔着:‘不要扒我衣服,不要扒我衣服。’而那个畜生,就蹲在她旁边,见到我们来了,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人,人证物证都在,不是那任洪做的还能是谁?”
程牧游将头转向任洪,“他们说的可都属实?”
任洪怯怯的看了周家兄弟一眼,突然朝程牧游猛磕了几个头,“大人,小的冤枉啊,我今天从市集上卖油回来,刚到家里将油桶外面的棉絮子取下来,就看到院子的角落里躺着个人,我走过去,发现竟是旁边住着的周璎珞,她头上破了个大洞,血溅得墙上地上都是。我吓呆了,想看看她伤的怎样,可就在这时,周家人就走进来寻人,看到这场景,二话不说就揪住我打,我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请大人为小的做主啊。”
他说完这番话,周家兄弟便骂骂咧咧的又凑上来想要揍人,却被史今喝止住了。
“史今,将你今天遇到的事情细细禀明。”程牧游看着史今,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