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婶,他那是进京赶考呢,将来是要成大事的,哪里是我能比得上的,来,这甘蔗您拿一根,刚砍下来的,水灵着呢。“
“你这孩子真是的,每次见面都给我塞东西,对了小琴,你也催催你爹,让他赶紧再找一个吧,一来有人照顾他,二来也省的你总往娘家跑,落得婆家埋怨。”
“没事,我家那口子就这点好,从来不介意我勤回娘家,他还说啊,要是我哥再三天两头的不着家,就把我爹接过去,他给他当儿子去。”
“真是好人有好报,你这品性,就配得上这么好的一个官人,羡慕死人咯。”
孙琴笑着拐进自家院子,孙老汉正在生火,见她回来,忙拉着问道,“你姑父怎么样了?打听清楚了吗?”
孙琴拉着他坐下,“爹,你就别操心了,我今天让人去打听了,姑父他伤势虽然重,但是多亏有了程县令的医治,人已经救回来了,说是人已经清醒了,都能进食了呢,明儿我再亲自去一趟新安城,把事情打听清楚,您呀,就别再操心了。说不定因为这场劫难,姑姑姑父两人能从此心意相通,倒是坏事变好事呢。”
孙老汉抒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今天这一天,我这眼皮子就跳个没停,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似的,你既这么说,我今晚就能睡个安生觉了。”
孙琴拉着她爹满是老茧的手,“爹,你看这家家户户炊烟渺渺的,多好,从前我不觉得,总和哥因为一些杂事置气,现在,倒是想开了,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和家人过一辈子,那就是最大的福分。”
孙老汉望向不远处那座无名的小山,山顶的三苏观在暮色中渐渐隐去了身影,“成章的身子也渐好了,但愿一切否极泰来,不要再有事端了。“
“您就放心吧,我已经找人算过了,过了年,咱们家的运势就会好转,什么楣事都找不过来了,”她说着便去里屋将孙老汉的棉袄拿出来,“爹,你这袄子里面的棉花太薄了,我给你添上一层,穿着就不会凉了。”
她细心的用剪刀将针脚剪开,手探进两块布料中,“也是我疏忽了,这棉花都攒成一坨了,早该换新的进来了......“她的声音顿了一下,”这是什么?爹,你的袄里怎么会有一枚符呢?“
孙琴手心中稳稳搁着一个白底红印的道符,看图案像是个虎头,怒目圆睁,胡须根根立起,很是威风。
孙老汉将符抓过来,“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会是谁将这符封进我的衣服里的呢?封了这么一道符进去,又有什么用呢?”
孙琴心里一咯噔,莫名的一阵心慌席卷了她的胸膛,她一把将那符抓过来,在手心里揉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