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扫了一眼,蒋惜惜就赶紧将头低下,脸上浮起两朵红云,好在那姑娘抓着门环慢慢将门关上了,她看着满桌满地被分尸的老鼠,惊魂未定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天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些该死的耗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说完,她又瞄了蒋惜惜手中那把沾满了鲜血的长剑一眼,“它们都是被你杀掉的?刚才那些动静都是你搞出来的?”
蒋惜惜这才注意到她明黄色的抹胸还没穿好,露出洁白的一截胸脯,于是手轻轻指了指,提醒她注意。
那姑娘瞟了她一眼,嘴巴中不屑的嘁了一声,转过身子将衣服整理好,这才又转回头,“我的问题你还没答呢,这些耗子都是你干掉的?”
“是。”她如实简短的作答。
“它们都是从哪儿来的?”她砸吧着嘴,踮着脚小心翼翼的从老鼠残缺不全的尸体上踏过去,生怕自己的鞋子粘上恶臭的血迹。
“它们突然就出现在庙中,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那姑娘站住,缓缓的回头,手指在蒋惜惜肩膀上一戳,“那你呢,你又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她出言很不客气,蒋惜惜自是恼怒,她冷冷的盯着那张俊脸儿,一个字都不愿再答。
那姑娘噗嗤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呦,生气了,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说完,她弯身作了个揖,“姑娘,请问您是从何处来此地的呀,到我们这里又有何贵干呢?”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轻佻,不过,蒋惜惜人生地不熟,不愿与她再有争执,况且,她现在的目的是找人,听那姑娘的语气,她应该是本地人无疑了,倒是正好可以问问她认不认识樊庆峰。
蒋惜惜清清嗓子,“我是来淡水镇投奔朋友的,他叫樊庆峰,不知姑娘可否认得。”
“樊庆峰?”那姑娘终于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蒋惜惜来,看了一会儿,她抖着双肩一笑,“认得,不过,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听到这句话,蒋惜惜血都凉了,她瞪大眼睛,“你说可是真的?樊庆峰真的死了?”
“真,比真金还真,他是我老爹,我前几日刚去给他上过坟,你说我的话真不真。”说完,她漫不经心的玩弄着鬓角的一缕头发,接着问道,“你怎么会认得我爹呢,以你的年龄,出生时他都死了几年了,难道是托梦认识的?”
还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提到自己的亲爹都敢开玩笑,蒋惜惜摇头叹气,“认得你爹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兄长。”
“你兄长?那是谁?”
蒋惜惜赶紧将程牧游的信从衣襟里面掏出来,心说还好还好,包袱虽然不知被马儿带到了何处,这封信至少没乱丢。她将信递过去,“我兄长说,你爹看了这封信,自然会收留我一段日子,所以我才千里迢迢的过来。”
“你犯了事?难道是什么朝廷钦犯?”斜着眼睛打量了蒋惜惜几下,她耸耸肩膀,“也不像啊,半大的小姑娘,就是想劫法场也没那个本事。”说完,她扭过头,将信纸摊开,逐行逐句的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