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来讨债的?”皇帝问,汤富贵不敢接话。
皇帝喘着气又道:“小时候就是个桀骜不驯的,朕想着他要真成个顽劣二世祖也不错。可如今这般年少有成,朕这心里又高兴又不是滋味……太子怎么就不成器!”
汤富贵递上清心茶:“咱们太子爷也是不错的,只是皇上要求严格。王爷幼年丧父,因而比同龄公子经历的更多。王爷还年轻,等年纪大些会稳重的。他是皇上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出色也是皇上教的好。”
皇帝哪里能听不出汤富贵是在安慰他,苍白的笑了笑,叫来大臣们给席慕远论功行赏。
漠北,贴身侍卫云林牵马走到呼延无双身边:“主子,大军都撤了,我们也走吧。”
呼延无双背靠一块大石头席地而坐,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嘲笑道:“他们要夺位是他们的事,我又不要那位置,回去做什么?”
“二皇子还等着您。”云林提醒。
呼延无双不屑的嗤笑一声,抬眼望向远处隐匿在灰沙中的云中关。没有在城门上见到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他失落的低下头去。
前些日子顾烟寒在城楼上遥望贺兰山等席慕远之时,呼延无双不顾自己的伤势,就在这里望着她。
顾烟寒站多久,他也望多久。第二日,又是早早的来到这里,等着顾烟寒再一次登上城楼。
他疲倦的闭上眼,拍开另一壶酒的泥封,仰头猛灌。
一直到他喝醉,云林无奈的背起他,耳边传来呼延无双恋恋的呢喃:“烟儿……”
云林还是第一次见到呼延无双这般。
席慕远长久未归,公务积攒不少。陪了顾烟寒不多时,便去书房处理军务。
顾烟寒照旧去医馆照顾伤员。扫雪已经能下地走动,他的自愈能力也强,过不了几天又可以舞刀弄枪。
洛风正在写药方,见到顾烟寒来一笑:“你走错了,这里是内科,外科在对面。”
“重麟的事,你也知道的吧?”顾烟寒挑眉问。
洛风毛笔一颤,在纸上低落一大点墨。他重新拿了张纸,背对顾烟寒:“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都告诉我了。”顾烟寒讹。
洛风上当,这才放下笔无奈道:“我也是没有办法。重麟说了,就算是你来,都不能说。”
哼哼!顾烟寒就说呢,为什么席慕远失踪,洛风表现的比她想象的还要淡定。他果然也是知道的!
“我给你做了些点心。”顾烟寒道。
洛风眼前一亮:“是什么?”他可垂涎顾烟寒的厨艺很久了。
顾烟寒打开夏至手上的食盒。梅花糕、芙蓉糕、金贵红枣糕,还有玫瑰露。
洛风欢喜,刚伸出手去,顾烟寒抬手将食盒往后一提:“不过现在没了。谁让你不告诉我来着。夏至,把里头的两份东西全给扫雪送去!”
“好咧!”
洛风欲哭无泪:“这真的是重麟的错……”
“哼,帮凶!”
战争结束,街上的商贩又重新开始摆摊,行人也多了起来。这里本就是与外邦通商之地,中原的茶叶、瓷器等物不少,外邦的香料、兽皮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