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小兵原本是陆路提督阿昱的手下,随都督率先前往前线打探敌情。
他们这次筹划谨慎,起先一切进展都颇为顺利,孰料今日一早,天还未亮便遇了埋伏。
十七神色微凝,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会就你一人,提督呢?”
小兵嗓音哽咽,答道:“前线打探的军士们非死即伤,还有一些被敌军抓去做了人质。提督……提督他伤势极重,便派了我先赶回来给将军报信。”
说完这个,小兵又从自己怀中衣袋摸索了片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半晌,他掏出两卷染了些血污的宣纸。
“这是提督说务必要给将军带到的,有一运气好的兄弟,从敌营逃了出来。那兄弟似乎经了蛮人一通审问,里面的人像便是他照着记忆回来时画下的。”
……
十七再度回到主屋时,赵清颜依旧倚在窗边,似乎仍以他离开时的那个姿势,安静地看着窗外。
他推门而入,发出了一些声响。赵清颜这才微微侧身,朝着他笑了下。
“怎的了?军中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留意到男人回来时,面上的凝重肃穆。也注意到他紧攥在手中的画卷,已经被那双黝黑有力的大掌捏得不像样了。
赵清颜将视线缓缓移回男人脸上。
十七沉默了片刻,下颚微紧,然后抿了下削薄的唇,吐出一句。“是不太好。”
他将手中的东西往案几上随手一扔,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大步便朝赵清颜的方向走去。“派去敌营的军士,几乎全军覆没。虽说只有百许人,却是精挑细选的精锐部队,这次的损伤算是重的了。”
赵清颜牵着十七,让他在案几边坐下。她立在他身后,学着他平日里伺候她时的模样,探出纤纤玉指适宜地替十七揉捏他的太阳穴。
她的目光下意识又落向案几上,不经意被摊开的画卷,手上一边轻轻按压,一边问:“这两卷画是?”
十七被她伺候得很是舒坦。细腻的指尖微凉,被她按摩的地方,酸胀疲乏感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听赵清颜这样提起,十七没有睁眼,随口道:“既是被抓作俘虏的兵士画的,那便该是敌营里的统帅一类吧。”
赵清颜不留痕迹地将目光在那两卷画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那名作画的兵士竟是有一些绘画功底的。仅仅几笔的勾勒,却是带了几分神韵在里面。
上面那幅,画了一个满脸胡茬,样貌颇为可怖的中年男人。身上的服饰便是北疆这边常见的那种。
当赵清颜望向下面那张被遮了一半的另一幅画像,只看得见一姿容秀美的女人,小部分的面貌。她眸光微变,身形忽然怔了下。
十七察觉到赵清颜的异样,马上睁开了双眼,开口便问:“怎的了?”
赵清颜不留痕迹地收回目光,摇头笑了笑。“无碍,不过是瞧着画像上的人,竟是有几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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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一根棒棒糖加上我的节操(如果还有的话),你们猜不出画上的女人是谁哈哈哈哈哈。
再来一个惊险刺激的转折,文文就完结了,你们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