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啤酒,曾小雨沉默了很久,也要了一瓶啤酒,喝起来,并不说话,我也不用去追问,她想告诉我,自然就会告诉我,如果不想告诉我,她永远也不会告诉我。
普小雨还是说了这件事,说那是她爷爷和我爷爷之间的事情,说白了,就是老十行之间的事情,老十行,行行都揣着诡异的事情,外人看着是合的,可是内部之间是斗得很厉害。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曾小雨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红棺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那么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希望一切都是从头开始,但是曾小雨却不能,因为她要护墓,她要去干饭盆,那里到底有什么让她放不下的,我不知道。
普小雨说让我带她去看水晶人。
“我可以送到你家去。”
其实,我不想带着她去,因为殡仪馆我是实在不想去,而且那是棺阁,我总是觉得那儿有什么东西,进去的时候,感觉身后面,一左一右站着人,回头看还没有,总是这种感觉。
“水晶人不入宅,入宅人不来。”
这话的意思是水晶人入宅人就是死定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当初真的是想把水晶人藏到家里了,如果真这么办了,麻烦事情就来了。
我出去给白婉打电话,她一听是曾小雨,就来气了,她说过,曾小雨让她担心,这正是她跟我说提出来把关系确定的原因。
白婉不高兴归不高兴,还是同意让我把曾小雨带去,告诉我,晚上十点之后。
曾小雨一直没有给我一解释,那红棺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十点多点,进了殡仪馆,白婉穿着一身白,两个人见面只是点了一下头,白婉不说话,手里拿着棺阁的钥匙往楼上走。
空空的走廊,确实是让人感觉到发毛,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左右跟着我,一直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棺阁的门打开了,白婉看了我一眼,曾小雨先进去了,我要跟进去,白婉拉了我一下,摇头,曾小雨回头看的时候,白婉说。
“张一不能进去,我陪你。”
白婉进去了,进去后,把门关上,我不知道白婉是什么意思,因为这段时间我总是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人,一左一右的,回头看还没有人,有的时候,感觉在我后脖子吹凉风,就如同淘气的孩子一样,可是回头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我听到尖叫声是在五分钟后,我一下冲进去,白婉满脸是血的跑出去了,曾小雨站在那儿,冷冷的,看着让人害怕。
“曾小雨,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给她一个教训。”
“那还论不到你。”
“张一,有一些事情你并不明白,白婉接近你也是有原因的,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
曾小雨的话让我又乱套了,这一切都是让我神经出问题的征兆了。
曾小雨出去,我担心白婉,我不能听曾小雨的一面之词,曾小雨自己走了。
白婉在办公室里已经把脸洗完了,但是还是在从脸上渗出来血,血珠,她慌张,紧张,看到我一下就哭了。
我到走廊给曾小雨打电话,这样的事情我也处理不了,我想医院也是处理不了的。
曾小雨接了电话。
“我只是给她一个教训,天亮就好了。”
曾小雨挂了电话,我已经要发疯了,红棺她没有给我一个解释,她还竟然下了这样的毒手。
我陪着白婉。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白婉给曾小雨下了绊子,到底是什么绊子,白婉没有告诉我。
天亮后,白婉真的就没事情了。
我回家,父亲只是叹了口气。
我们家是棺行,似乎不太吉利的一个行当,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从父亲的脸上我似乎能看出来,那是非常可怕的。
我没有再和父亲说太多,怕他担心。
现在我是跟曾小雨纠结上了,这是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爷爷和她家祖上的纠结也是非常的奇怪,让我理解不了。
曾小雨也要给我一个解释,真不知道她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曾小雨说白婉不爱我,这点我不相信,因为我从白婉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爱我的,但是也是奇怪了,我确实是对白婉没有什么感觉。
周日我休息,到小青岛去坐坐,那是水库,烟雨朦胧,让我心能静下来。
我坐在烟雨亭里没多一会儿,爱新那扎就出现了,我想躲开这觋师,但是他已经靠近了,他坐下,看着我笑,觋师的笑我总是感觉是邪恶的。
他没有说话,手里摆弄着一个发着幽光的如人头一样的东西,核桃大小,那是一个玩件,觋师的玩件都这么邪恶。
丰国竟然也来了,他们两个肯定是一起来的。
丰国气喘吁吁的上来,坐下,半天才说。
“老爱,你走得太快了。”
小青岛从山下到上面,至少要走两个小时的路。
我不说话,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