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开门看的时候,曾小雨出来了,冲我比划了一下。
我们进屋,曾小雨小声说。
“这件事得想想,外面敲碗的人就是乞丐行的当家人。”
“他要干什么?”
“他叫碗丐,那只碗是骨碗,骨头做成的,从西域带回来的,听说是用了几百年了,敲之能发出来清脆的声音来,他轻易的不会去敲那碗,今天来这儿敲碗,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一会儿我让他进来,你只听,不要说一句话。”
曾小雨说得我后背发凉。
碗丐进来了,端着碗,进客厅,他坐下,看着我们。
“您老人家有什么事情?”
碗丐说。
“我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助。”
“你乞行遍及天下,还有能难住您的事情吗?”
“话是这么说,各行有各行的难处,我遇到的麻烦是棺骨之行给我做下的,所以我来找你们。”
这话听着就好像有什么仇恨一样。
“此话我不太明白。”
曾小雨说话很小心。
“棺骨合行,其实早就应该合了,你们两位的爷爷从来就没有看得起我这乞行,我也并不当回事,只是有一次他们帮了一个人给我弄了棺骨,到现在我解不开,所以来找你们。”
这就是做了仇恨了,当年留下来的,今天找上门来了。
关于碗丐,我们知道得并不多。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需要看看。”
“那就明天,我走了。”
碗丐走了,心慌。
“一一,恐怕是要麻烦了,这碗丐这个时候来找我们,恐怕不那么简单,那下的棺骨,我们也不一定能破解了。”
“我们看看,如果能破则破,破不了再想办法。”
这事真的是没有想到,突然跳出来,看来这只是开始了,各行举兴起来之后,老账都翻出来,清算了。
第二天,碗丐就来了,端着那邪恶的骨碗。
我们开车拉着碗丐,进了长白山尾脉的尹家山,那是一座大山。
从山下往上走,一公里后,就看到了地上有房顶,房顶离地有一米,那是地窨子,有十几个,分散着,有的隐藏在树林里。
“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碗丐有些得意,这地方已经是满山的野花,一条山溪,山瀑顺山而下,这是一个好地方,但是住在这儿,也是实在的不方便。
进地窨子,很干净,也会舒服。
“这件事我也不想找你们后人,当年跟他们结了这个仇,也是怪我,招惹上了他们的朋友,朋友出手相助,也正常,可是我不想这辈子都不舒服,我这种年纪的人,也是活不了几年了。”
坐下,野味端上来,还有老酒。
“那下的棺骨就在上面的那个地窨子里,这棺骨下完的第二年,我就感觉到总是有人缠着我,折磨我,我想做什么事情,似乎都被这棺骨左右,我想去做一件事,偏偏就做其它的事情了……”
看来棺骨合行早就在做了,只是没有让外人知道。
“那带我们去看看。”
“不急,不急,天黑之后。”
非得要等到天黑之后,这让我害怕,这大山里,十几个地窨也许还住着其它的人。
这是尹家山,尹姓山民,几十年前消失了,山民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山民,居住在山里的山民。
这里的山民是诡异的,能使出来很多诡异的手段来,这只是听说,谁见过尹姓山民,恐怕没有人。
“碗丐,不用等到天黑吧?”
“一定,一定,不用害怕,到时候我会送你们下山的,很安全。”
我觉得并不安全。
喝酒,一直到天黑下来,碗丐才带着我们去了山上面的一个地窨子里。
进去,点是松灯,一根木头就吊在里面,没有其它的东西。
“就是这个。”
不过是一根发黑的木头,这有什么奇怪的吗?这就是下的棺骨吗?
曾小雨站在那儿看了半天,我看到她鼻尖出汗了,五月的山里,还有些凉。
“我们三天后来。”
碗丐把我们送上车,看着我们离开,曾小雨是一直没说话,回了棺宅,这儿离尹家山近。
到棺宅,曾小雨才说。
“那根吊着的木头,是棺骨之合,外面是木头,木头里面是骨头,而且那是一块棺木,至少得有四五百年,这是十分邪恶的,下了棺骨,就要好好的供着,如果扔掉,人就会有大麻烦,供着也是小麻烦不断,可以左右人的思想,就是说,老棺木加上老棺木里面尸体的骨头,棺骨相合,会有邪恶的事情出来。”
这种邪恶的事情,确实是让人难受,但是有这么邪恶吗?
我听说过,有一个人在山上捡了一块骨头,那是人骨头,这个人胆子大,就拿回家里,摆在窗台那儿,来朋友就说那是人骨头,证明他的胆子大,可是没有想到,一个月后,这个人杀妻弑父,这就是那骨头在做怪。
所以出门在外,不要把外面不明之物带回家里,尤其是骨制品一类的,保不齐就会是人骨头做成的。
这件事就发生在这个城里,确实是一件真实的事情。
如果这么说,这棺骨相合那是真的了。
曾小雨让我带着她进书房,书房里散发着霉味,那书太多了,我也没有进行清理,不少的书我都没有看过,那些书是实在太多了,无法一一的来看。
曾小雨在书架上找着。
十几分钟,曾小雨从书架上抽出来一本书。
“就是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