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出现了,确实是让我意外。
凌年,画家,我们当初是很好的朋友,都在画协呆着。
只是因为一件诡异的事情,让我们分开了,而且成了仇人,他今天找上门来,太让我意外了。
说起这事来,也是过去了几年了。
那个时候我和凌年就处得关系不错,那年我们相约去画画。
那是我无意中在小城的一个作家写的小说里,看到的一个场景,断桥,描写得很美,我们就按照那个地址去找了。
竟然真的这么一个断桥,在山的一侧,已经没有人住的村子,加上这断桥,确实是很美,也很适合作画。
我们在那儿扎了帐篷,呆了两天,凌年有事先回去了,我在儿画,预计是一个星期,但是我没画到一个星期,或者说,我的画没有画完,遇到了意外。
那是第四天的时候,我在帐篷里睡到半夜的时候,听到有脚步声,当时差点没吓死,我从帐篷里的里探出头来,我看到桥的那边有一个女人,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穿着红色的裙子。
当时我吓得都完了,天一亮,我收拾东西就跑了。
回去后的第三天,凌年就再约我去断桥,我说有事去不了,凌年是自己去的。
我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凌年被警察抓起来了,说在断桥杀了一个女人,我当时就懵了,怎么会是这样呢?
凌年被抓的第二天,我也被抓了。
这就是那年红裙子事件,很出名的。
我被抓后,审问我。
我没有承认在断梆看到过那个女人,警察拿着一只画笔,问我是谁的?那只画笔我们两个人一人一枝,是我在画院给凌年买的。
我说不是我的。
那个女人死的时候,是从桥上掉下去的,手里紧握着画笔。
警察没有多问,但是告诉我,是凌年的画笔,他找不到了。
我被放回来,回家找那只画笔,竟然没有了,真的就没有了。
我的汗下来了,我真的没有杀人,也许是在我匆忙中丢了,凌年的也没有了。
我后来买了一只放回去,我担心警察会找我,但是没有找我。
凌年被判刑了,我总是感觉到事情奇怪,凌年怎么会掉杀那修女人呢?
凌年当年就是强调,他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是在桥下了。
但是,那只画笔是没法解释,凌年没有说是我的,他也没有说是自己的,但是他的那只画笔找不到了。
凌年出来了,这怎么可能呢?他被判的是无期,这才几年就出来了。
我现在一想起这件事就害怕,因为当年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是谁,我想弄明白的时候,就出了这件事,我也不敢再问了,就装到了心里了。
我的汗流下来,白婉给我擦掉了,我说了当年发生的事情,她一下就傻掉了。
白婉没有声音,呼吸急促起来,这个我听得出来,看来白婉是知道一些什么。
我没问,白婉说去做饭,把碗打了。
“小婉,没事吧?”
“噢,我没事,没事。”
白婉很慌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吃饭的时候,敲门声,是凌年。
“小婉,把门打开,让客人进来。”
门打开,没有声音,半天白婉说。
“请进。”
凌年进来,坐下。
“一起喝一杯吧,多少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凌年没说话,而是点上了烟,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了。
烟味弥散开来后,凌年才说。
“好吧。”
倒上酒,凌年撞了我的杯子一下,举起来干了,我也干了。
“小婉,给倒酒。”
酒倒上了,凌年突然说。
“这只画笔是你的,我的在家里桌子的缝隙中找到了。”
他把画笔放到桌子上,虽然不重,但是那声音快要把我的耳朵震耳了。
我的画笔是不见了,可是怎么可能在那个红裙子女人的手里呢?
“这不是我的,我的在……”
“我们一个一只,这的那只我做了记号,我很确定,你的那只丢失了。”
凌年把酒干了,走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
凌年走了。
“我真的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我简直就是要疯了。
“哥,我相信你,没事,没事。”
白婉抱住了我。
半夜,我起来,坐到窗户前,其实,不管我坐在什么地方,都是黑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确实是,一切都是黑的。
想着那年发生的事情,我确实是想不明白,当年我应该就把事情搞明白,可是我害怕。如果真的搞明白了,那么进监狱的就是我。
当年凌年的画笔不见了,但是,他的画笔是做了记号的,他应该能知道,那是我的画笔,可是他没有说。
这事我要找凌年问个明白。
我想凌年还会来的,因为当年他没有说破这件事。他进监狱了。
这几天,白婉也是非常的奇怪,没有了声音,我想那是在发呆,我一叫她,叫几声,她才“啊!”的一声。
显然这件事白婉似乎知道什么。
我没点破,白婉既然不想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白婉带我去透风,拉着我到河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