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务员折煞啸天了,呵呵——不过,”粗人土豪立即又字正腔圆,瓮声瓮气和信誓旦旦的道,“虽然啸天孤陋寡闻,不知道这个‘像彩色玻璃罩’的诡异空间是怎么回事,但我敢厚着脸皮再次断言,它绝不是什么天堂派来迎接咱们的天堂飞船。”
“哦?”端着绅士架子的李姓公务员,便疑惑和鄙视地哦了一声,嘴角上那不断冒着泡儿溢流出来的,还藕断丝连的血沫子,就像从活活惨遭被主人毒打一顿之后,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狗嘴里流淌出来一样。
粗人土豪接着往下据理力争地说道:“而且,如果啸天预测没错的话,这个诡异的空间还不是咱们最后的栖身之地。”
大伙不由一下又伸长了脖子,瞪大了双眼,个个都露出一副好奇害死猫那般顿感错愕和惊恐的神情来。
“佟董事长,你是说,这仅仅只是一个过渡,或者说它只是一个对大家临时的收容之所?”端着绅士架子的李姓公务员也连忙伸长了脖子问道。
“没错——就是这样。”
“这个……何以见得?”
“事实胜于雄辩,其实很简单。”
“哦?那事实在哪儿,又怎么个简单法?”
“李公务员这是一再步步为营相问啊——佩服佩服!莫非是在怀疑啸天信口雌黄喽?”
“谈不上,不过有几分好奇心而已,这倒是不假。”
“呵呵——是吗?”
“佟董可是个干大事的成功人士,气量不会真这么小吧?”
“李公务员尽可放心,啸天当然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
“这就好,那么请佟董明示吧!”
“李公务员可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民公朴,倒是啸天显得有些唐突,失敬了——不知李公务员屈尊政府机关哪个部门?”
“唉!就咱们现在这种情况,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成了过眼烟云,不说也罢。我说得没错吧?”
呸!什么东西,还TM对我装神弄鬼藏着掖着,不定只是个跑腿的无名小卒,所以才羞于不敢当面公开身份。
“对对对,李公务员这话当然说得对极了,县官不如现管嘛!”他继续陪打哈哈道。
“既然佟董也这么认为,那你觉得身份和地位还能起到作用吗?”
“好,李公务员,你就当啸天从未问过那话。”
端着绅士架子的李姓公务员点了一下头,“年轻人不是常说好奇害死猫吗——那我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佟董现在可以明示了吧?”
“行,那便有劳李公务员和诸位,请随我一起移步到我刚才所在的位置。”
粗人土豪也不再过多赘述费话,说完便转身朝他原来的位置一路悬空阔步踏去。
话题一提到这儿,伸长着脖子,瞪圆着双眼的大伙,便深感疑惑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心里虽有些提心吊胆,将信将疑,怎奈自己又偏偏无抓无落,束手无策得反倒一时好奇心顿起,只好亦步亦趋的连忙跟在粗人土豪的屁股后面,在粗人土豪佟啸天的带领之下,也往“像彩色玻璃罩”的诡异空间边缘蜂拥似的行动了起来,就像一群被押往法场的死囚犯那般,表面上看起来倒也大义凛然,但在咬咬牙认命之后,且一样掩藏不住地感到茫然若失,一样惶恐地感到忐忑不安。
当看到所有的人都跟着粗人土豪蜂拥而去,同样一脸疑惑和好奇害死猫的夏星,这时也磨牙霍霍,忍不住用探询——实际上是在用央求的口吻低声问了林涛一句:
“林涛哥,我们不跟过去看看吗,那个鬼佬佟啸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