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再次模糊起来,哽咽道,“贤芝,我想带她回家。”
贤芝吸了吸鼻子,声线有些飘忽,“好,你好好的,我替你办手续。”
我侧眸看着贤芝匆忙地从急救室走了出去,贤芝办好手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她执意和我一起回去,可临时来了个重症病人,她便没有办法随我一起回去。
我独自一人带着我妈的遗体回家,屋里乱作一团,花瓶和茶杯碎了一地。
送我妈去医院的李阿姨见我回来急忙跑了过来,见到我妈的遗体,她也是悲悯连连,“你妈她一生命苦,我们认识十多年,她从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病痛折磨也就罢了,偏偏还遇见一个嗜赌成性的男人,现在可好,追债的上门活活气死了她,你爸却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
前半句让我为我妈感到叹息。
而后半句,却让我陷入一阵惊愕之中。
我盯着李阿姨,1;148471591054062颤声问,“你是说……我妈是被要债的人气死的?”
李阿姨愣愣地点头,悲愤道,“是啊,你不知道吗?要债的人每天都来好几次,下午的时候又来了,一进屋就砸东西,你妈她就是被他们气死的!”
我的眼泪猛然间止不住汹涌起来,我的心狠狠一拧,目光落在我妈那安详的脸上。
“你李叔叔还在家等我,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对了,你通知嘉澍没有?”李阿姨问我。
我摇摇头,“还没告诉他。”
李阿姨说,“得说,赶紧让他回来!”
我明白,在他们眼里女儿和儿子终究是不同的。
但是,我却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嘉澍。
李阿姨走后不久,那帮要债的又来了,还是那个刀疤男,气势汹汹的。
一想起李阿姨方才地挂我便悲愤交加,握捏着拳头冲上去,拳头眉落在刀疤男的身上却被他反手将我禁锢在他怀里。
他笑得狡黠,目光中地欲望若隐若现,“瞧你的样子,真让我心疼,你这又是何必呢?陪哥哥玩玩儿吧,说不定哥哥一高兴就把所有的债都一笔勾销了。”
说着,他的嘴就朝我凑了过来,我心头一急,狠狠踹了他一脚。
他痛得龇牙咧嘴的,脸上怒意乍现,他咬着牙,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将我按在地上,“臭娘们儿,敢踢我,我他妈今天非让你求饶不可!”
刀疤男挥挥手,门口那几个兄弟就围了过来,我慌乱到已经没有了思维,只听刀疤男说,“弟兄们,今天大哥我犒劳犒劳你们,尽管玩儿,挨个儿来,干不死她你们就别走出这个门!”
话音刚落,那几个男人神情猥琐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拼命挣扎,恐惧一股一股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来。
我声嘶力竭地喊,“放开我!放开我!”
可是没用,他们还是毫不留情地来扒我的衣服。
“住手!”一阵熟悉的嗓音传入我的耳廓。
一切似乎都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