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不会因为嫌弃她而戴小雨伞,可是伤心关头,她不由自主地胡乱地吼了出来。
卜即墨俯身在秦茗身旁躺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珠,“茗宝,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希望我一直不戴?”
秦茗被他问得愣住了,她只是暂时不想他戴,以便于怀孕,将来,该戴的时候还是该戴的。
卜即墨也没继续计较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问题问,“茗宝,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
秦茗猛地直视卜即墨,望向他的黑眸深处,不自觉地问出口,“你……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什么?”
秦茗不敢轻易回答,而是又问,“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故意戴套气我的?”
“有这个成分,但不完全是。”
“为什么?”
“我想这个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这两个人的心杠上了,所以问题也只1;148471591054062能杠上了,因为谁都不敢说出心中所想,以致于对话了半天似乎什么都没说清楚。
最后还是卜即墨做了妥协似的启口,“茗宝,该知道的事我已经清清楚楚地知道了,再不从实招来,我可真的生气了。”
秦茗相信这个男人有这个能力,只要稍稍查一查她,就能查出她做过孕前检查的事。
可是,一想到他憋着这件事不跟她摊牌,反而以减少次数的方法、甚至次次戴套的方法来惩罚她,她的心里也不由地很生气。
“大坏蛋,我只是想给你生孩子而已,想给你一个特大的惊喜,你却这么欺负我!”
秦茗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我怎么觉得是你在欺负我?”卜即墨轻抚着她的脊背,“欺骗与隐瞒算不算一种程度极大的欺负?”
“可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
“你的出发点看似好的,其实真的好吗?”卜即墨眸光深深地望着秦茗,“茗宝,你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应该明白近:亲生育的危害,你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万一孩子不健康的问题么?”
“小叔,你这是在嫌弃我们的孩子有可能不健康吗?”
“孩子若是不健康,我也爱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保他一生衣食无忧,可是,茗宝,如果可以,你难道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尽可能地健康?”
秦茗想着那个不能说的秘密,避开他的眸光,轻声道,“我觉得他一定会健康的,一定会。”
“就是两个健康的毫无血缘关系的男女,都无法保证所生孩子的健康,何况我们还是近:亲?茗宝,如果你想怀,我不会阻拦,但是我真的很不看好。”
秦茗能够体会他的顾虑,但还是坚定地肯定着,“我会让你看好的。”
“茗宝,你何来那么大的自信?我不信你是全凭直觉,是不是,你有什么更重要的事瞒着我?嗯?”
秦茗的心猛地一震,卜即墨这自信隐忍的眼神,似乎真的能将她的心看得透透彻彻,不留一丝隐瞒。
一颗心纷乱得如同小鹿乱撞,秦茗朝着卜即墨背过身去,咬紧了唇瓣,半饷才出声。
“每个人心中都有无可告人的秘密,今天你已挖出我的一个大秘密,难道非要将我全部的秘密都挖出来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