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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茗的脸色已经逐渐泛白,有莫大的恐慌一点一滴地从内心深处滋生出来。
同是威胁,莫静珑给她的恐惧感跟求嘉嘉曾给她的恐惧感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在求嘉嘉面前,秦茗可以假装妥协另谋他法,可在莫静珑面前,秦茗觉得自己的心思好像能被莫静珑看透,让她感觉毫无招架之力。
“该说的我都会说的,你急什么?”莫静珑非常享受秦茗脸上浮现出的恐慌表情,打算彻底将她脸上的镇定与自信击垮,“我们先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你知道我最怀念跟阿墨在一起的时候做过的什么事吗?”
秦茗动了动唇,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其实她已经有预感莫静珑究竟想说什么话题刺激她,可现在她再抗拒那些话也只能选择倾听。
她只能在心里不断地鼓励自己:秦茗,别怕,别怕!
莫静珑望着秦茗惨白到无血色的面容,心中不免又畅快了几分。
不过,这远不足够呢。
秦茗呆呆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等待着,而莫静珑惬意地在秦茗面前轻松地踱着步,仿佛对于拆散卜即墨与秦茗的事,已经是百分之百的胜券在握。
“我最怀念的,是跟阿墨最亲密的时刻,也就是肌肤相亲的时刻。”莫静珑停下脚步,美眸微微眯缝着望向秦茗,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
“我永远记得那天,我们将彼此的第一次小心翼翼地虔诚地交给对方,从此尝到了蚀骨销:魂的滋味,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腻在一起身姿交缠。”
“情窦初开的少男与少女,对男女之事总是充满好奇与探索、激:情与浪漫,我喜欢他狂热地亲吻我,吻到我脸颊通红,每每几近窒息,我喜欢他的大手在我的身上肆意地摸抚,极尽挑豆之能事,喜欢他在我身上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吻痕与印记,喜欢他迫不及待地融进我的身躯深处,与我不分彼此地炙热缠:绵!喜欢他咬着我的耳朵说着各种肉麻的情话,说爱我,说这辈子都爱不够我,说恨不得死在我身上……秦茗,这些事,阿墨也对你做过吧?这些话,阿墨也对你说过吗?”
秦茗不自觉地紧紧咬住唇瓣,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愤怒地颤抖。
明知莫静珑想要说的无非是跟卜即墨的亲密之事,可她万万没想到莫静珑能说得这般露骨与详细。
莫静珑的话极具煽动性与画面感,她每说一句,秦茗仿佛就能想象出那时候卜即墨跟她亲密交缠的刺目情景。
都说往事如烟,往事真的能如烟吗?
那是她现在拥有的男人呀,那是她恨不能藏起来不给其他女人看见的男人呀,她若是能做到对他的过去完全不在乎,那她一定爱他爱得不够深。
莫静珑根本不指望秦茗真的会回答她,而是帮助她回答道。
“我想,阿墨一定也跟你做过,也跟你说过,可是,你跟阿墨牵手、拥抱、接吻,甚至是上:床,我虽然想起来的时候会嫉妒,但我并不伤心,因为我觉得无论是在次数上还是在感觉上,你都比不过我。”
“你试过跟阿墨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待在床:上三天三夜吗?你试过跟阿墨在异国他乡的各种场所那样……吗?你试过——”
秦茗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打断莫静珑的话,“别说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非但难过得要死,而且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莫静珑跟卜即墨的过去本来就是她心中最痛的刺,如今被莫静珑一点一定地指出来给她看见,一般人都承受不了,无法淡定如常。
“不,我要说。我要让你清楚知道,阿墨在我之前,在男女之事上宛如一张白纸,当然,我对他而言也是一张白纸。阿墨完全是因为我,才在吻:技、床计等各方面从生涩到熟悉,再从熟悉到擅长高超,你现在从他身上得到的所有美好的感觉,都是拜我所赐。我是因为阿墨才从女孩变成女人,阿墨也是因为我才从男孩变成了魅力四射的男人。”
“呵呵,或许,他现在喜欢的姿势压根儿没变,还是从我身上研究得来,或许,他在跟你那样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地想起我,想起我这个启蒙伴侣。”
秦茗在莫静珑的刺激性的言语中慢慢地镇静下来,莫静珑告诉她这番话,并不是单纯地追诉往事,而是想方设法地刺激她,打击她呀。
若是她真的因此而伤心难过,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
难过是在所难免的,可她不要因此而被她打倒!从而输给她。
当然,她的脸皮很薄,绝对不会将跟卜即墨的床事跟莫静珑一样说出1;148471591054062来炫耀。
那是她与卜即墨的最隐秘最美好的私事,莫静珑根本就没资格听。
秦茗深吸了一口气,勾唇冷笑,“莫姐觉得跟我说这些话,除了刺激我之外,还有其他意思吗?难道莫姐觉得,跟我说出这些话,小叔就会跟你一起怀念过去,从而跟你重修旧好吗?我还没有傻到会把你这些话复述给小叔去听,让他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我建议莫姐不如把这些话亲自讲给小叔去听?或许小叔真的会顾念旧情而把我抛弃了呢。”
闻言,莫静珑的脸色一白,这些话,她怎么敢在卜即墨面前去说,那不是自取其辱?
“呵呵,怀念就是怀念,我还不至于要靠着过去把阿墨争取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