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点痛苦都忍不了,又怎么承受割肉剔骨的痛呢……别想着耍花招,否则,我会让莫家一起给我儿子陪葬,我,说到做到。”
他阴冷的声音弥漫着疯狂、狠辣,就如最毒的蛇缠上她的身体,咬住了她的喉咙,掩藏在心底的恐惧渐渐苏醒,她惊骇地瞪着眸子瑟缩,即使理智告诉她,不要这么没出息,可是她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
“害怕了?这才对嘛……做我的女人,就应该听话一点。”他轻佻地笑了两声,周身骇人的气势陡然消散,就好像刚才那个残暴嗜血的恶魔只是她幻想出的一般。
莫可咬着牙,一言不发。
他是喜怒无常的暴君,永远不要相信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情,那不过是他制服她的手段而已。
“保护好孩子,嗯?”他语调微微上扬,捏了捏她的下巴,示意她回答。
她心底即使有再多不甘,此刻也只能选择隐忍,她以他能感知的弧度,微微点了点头。
“乖。”他抬起她的下巴,奖励般地吻上她的唇,两人唇齿相依,他尝到她嘴里淡淡的血腥味,是她刚才咬破了自己的唇。
他灵巧的舌温柔地舔舐她咬破皮的唇瓣,当再也嗅不到血腥味的时候,他才钻入她的口中,细细密密地吻着她每一处,她就像一只木偶,任由他摆弄。
她这副无趣的姿态,更加激起他强烈的征服欲望,心底有个声音在咆哮,将她撕裂,狠狠地毁掉,但理智又在提醒着他,她现在怀着他的孩子,不能伤她……
最终,他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化作狂暴的吻,掠夺着她的甘甜,在她全身留下他的印记,就连大腿根部都没有放过,他用尖利的牙齿在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上咬出一个个血痕,打上属于他的烙印。
眼看就要做到最后一步,他骤然将她抱紧,头部抵在她的脖颈间,低沉黯哑的声音气息紊乱,“睡觉。”
莫可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几分,后背紧贴的那具胸膛滚烫炽热,硬邦邦地硌得她难受,难以启齿的地方被他咬出血印,很疼,她咬着牙隐忍,一动也不敢动。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背后某个抵着她屁股的滚烫的东西才渐渐变小,没有那么狰狞吓人,她缓缓舒出一口气。
“快睡。”男人的声音带着不耐,下巴在她的脖颈上蹭了蹭。
她睁眼看着雪白的墙壁,轻声说道,“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他明白她说的是被他替换掉的避孕药,淡淡道,“放心,不过是普通的维生素,对你的身体没有影响。”
莫可闭上双眼,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荡荡,一片冰凉,她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怔怔地望着穆良寒的照片发呆,他笑得那么温暖,就好像在安慰她,她眼睫一颤,眼泪哗哗地往下掉,一把抓过他的照片抱在怀中,难受地抽泣。
她哭得很伤心,眼泪不停地掉,却压抑着自己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她胸膛急剧起伏,脸颊憋得通红。
“良寒,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弄掉,还是留下?
这是强/奸犯留下的孽种,她断然不想留下,但是如果弄掉他,那个男人不会放过她,更不会放过莫家。
她绝望地哭泣。
“对不起,良寒,都是我的错……”
要不是她意气用事,害死了穆良寒,那个男人也不会这么恨她,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都是她的错,是她自作自受。
这段时间所受的痛苦和折磨侵入她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巨大的精神压力将她的思维带入极端,她钻入牛角尖,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强烈的情绪波动侵蚀着她的理智,在她的心底种下一棵危险的种子,加以时日,用恐惧和压力加以浇灌,这颗种子会发芽,茁壮成长,长成有毒的藤蔓,差点毁掉她的人生。
笃笃的敲门声。
她抬起布满泪痕的脸望向房门,脑子被锈掉了一般,愣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匆匆擦去脸上的泪痕,哑着嗓子问道,“谁啊?”
“是我。”穆峰云的声音透过厚厚的房门传递进来,温和如春风,“起床了没?”
现在只是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她就厌恶得犯恶心,她紧紧抓着穆良寒的照片,手指关节微微泛白,脸上写满了嫌恶,冷冷道,“有什么事?”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瞬,语气透着轻快,“今天天气不错,一起晨练吧。”
她冷冷拒绝,“我没兴趣,你去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