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附近有一家口碑不错的餐厅。
三人走了进去。
点了几样招牌菜，服务员很快将菜端上来。
唐瑾尧望了季新晴许久，将筷子递了过去，“先吃饭吧。”
他提都不提刚刚的事，可季新晴听着他淡淡的语调，鼻尖一下子就酸了。
刚夹了一筷子菜，季新晴就顿住了，抬头，“小阑珊，妈妈喂……”
却愣住了。
季新晴看到小阑珊第一次拿起了筷子。
唐瑾尧覆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季新晴没听清，可她大体上也能猜到，唐瑾尧，应该在鼓励小阑珊独立吃饭。
垂下头，季新晴的眼眶慢慢汇聚起一层雾气，她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她要怎么跟小阑珊解释？
一直以来，她都是和孟秦阅两人扮演的恩爱的样子。
他们努力做好一名好妈妈，一名好爸爸，更努力地让小阑珊相信她是正常的孩子。
可现在，那记者问出那样的问题……
小阑珊那么聪明，又那么敏感，她怕是……已经不再相信自己了吧。
“吃慢一点。”唐瑾尧皱眉，“事情还没发展到很糟糕的地步不是吗？”
“是、是啊。”季新晴轻声回道。
事情还没到很糟糕的地步，她是小阑珊的妈妈，是小阑珊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抬头，季新晴给孟阑珊夹了一筷子菜，略带期待地望着她。
可是，孟阑珊却轻轻拨开了那些菜。
眼眶红了，季新晴迅速低下头。
唐瑾尧却轻轻笑出声，低声开口，“小阑珊，你碗里的菜可是唐叔叔爱吃的，你要是不吃，……”
孟阑珊眨了下眼，可下一秒，她就迅速将季新晴夹给她的菜迅速塞进了嘴里。
“你看，小阑珊还是很听话的。”唐瑾尧望向季新晴。
季新晴勉强笑出声，“谢谢唐先生。”
这顿饭，季新晴吃的索然无味。
唐瑾尧去结账，季新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孟阑珊，又忍不住地靠近了她。
“妈妈抱一抱好不好？”
唐瑾尧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季新晴蹲在孟阑珊跟前，孟阑珊却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两人僵持着不动，可明显，季新晴的眼眶一点点地红了。
唐瑾尧抱起孟阑珊，季新晴跟着木木地站起身，目光却始终黏在孟阑珊脸上。
低低叹了口气，唐瑾尧对季新晴说，“你等我会，我跟小阑珊说会话。”
走到小角落，唐瑾尧放下孟阑珊，他用大拇指揩拭着她的脸颊，轻轻开口，“小阑珊，你喜不喜欢唐叔叔？”
望了他许久，孟阑珊眨巴着一双眼睛，点了点头。
“那唐叔叔喜欢的，你是不是都喜欢？”
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孟阑珊，孟阑珊皱起了眉。
那眼角眯起来的弧度，竟和唐瑾尧分毫不差。
沉默了许久，孟阑珊艰难地蠕动了唇瓣，“喜欢，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