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舒只能微微摇头,薛富城的脾气并不是很好,尽管这段时间对覃文舒几乎可以用百依百顺来形容,不过覃文舒了解他,他并非也绝对不可能对所有人都这样,这样的形象只会表现在亲人和最好的朋友之间。
她很多时候都在想,自己的儿子的脾气千万不能像薛富城那么臭,必须像她,因为她是温柔的。
这样的性格多可爱?哪像薛富城,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覃文舒继续欣赏眼前的帅哥,从他的眼睛晃到鼻尖,再晃到性感的薄唇,最后看到脖子,他脖颈上一直挂着那枚结婚戒指,覃文舒知道后,在每天晚上,他露着上身时,她都可以看见这枚戒指。
他没有说谎,的确一直都将它带在身上,她也清楚他希望她能早些将这枚戒指拿走,算是物归原主。
每一天覃文舒看见这枚戒指,心中都很感动。但是却一直没有勇气将这枚戒指拿走。或许放在他的身边会更好。
就如婚后的一年,这枚女戒一直戴在她的手上,但是男戒却也放在她的身边,薛富城从来没有戴过一次,现在两人的情况似乎颠倒了。
她并非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但却又不希望这样的感觉被人破坏,她是矛盾的。
“你看够了没有?”薛富城并没有睁开双眼,这话一出,覃文舒心中小小的颤抖了一下,这男人的额头上也有眼睛吗?怎么知道她在看他。
不过她没顶嘴,用水清洗着他的身子,这算是礼尚往来吧,他也帮她洗澡了,嗯……就是这样。
覃文舒自顾自的想着,目光却依旧在他脖颈上挂着的戒指上,每次看见这枚戒指她都心生感动,这一次自然不会例外,这个男人真的用心了。
薛富城很明显感觉到覃文舒有些心不在焉,微微张开了双眼,看着她。果然,她十分机械的用右手帮他洗澡,而目光根本不在右手上。
薛富城沿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没看别处,而是在他的身上,并且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枚戒指,薛富城嘴角立刻划出了幅度。
他将自己的左手举了起来,无名指上戴着的是那枚属于他的婚戒。
“文舒,这枚戒指是我自己戴上去的,什么时候能让你来帮我戴呢?”薛富城右手握起了覃文舒的左手,十指相扣。
覃文舒低下了头,看着他的右手,婚戒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但是她没有言语,也不知道此时她能说什么,应该说什么。
薛富城也不为难她,不过看着她毫无表示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淡淡的笑了笑:“文舒,我只是提了一下而已,决定权还在你手中。好了,赶紧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五点的飞机,四点李涛会在楼下等我们,虽然飞机上可以休息,但也睡得不舒服,赶紧去看看礼服,然后休息吧!”薛富城的语气中尽是失望,却又无奈。
如今的她并非一个人,不管做出什么决定,都必须要对覃佳宇有利才行,她知道让覃佳宇与薛富城相认,或许儿子是高兴的,但她却无法肯定,薛富城能永远都对她如此,万一四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他会不会让她和儿子分开?
尤其是孙华学说出那样的话之后,覃文舒就更加不敢了,她不能用儿子来做赌注,她赌不起。
匆匆的逃离了洗手间,薛富城看着她的背影以及再次紧闭的门后,紧紧的闭起了双眼。他究竟要怎么做,她才能再次接受他?
薛富城握着双拳,却无力释放,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怎么样,相信她能感受到,可是为什么她依旧无动于衷呢?
许多时候,他能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她动心了,她对他是有情的,可为什么每当说到复婚这件事时,她总是逃避呢?
他就真得那么不值得信任吗?薛富城苦笑了一下,张开了双眼,那道紧闭着的洗手间的门,似乎就这样将两人隔开了。
薛富城心中逐渐平静了下来,缓缓呼出一口气。覃文舒,这道门是你关上的,不过我同样会将它打开,因为只有打开它,我才不会被闷死在洗手间内。
门外的覃文舒拍了两下胸口,让快到嗓子眼的心又沉了下去,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后,才看见那件躺在他们的床上的礼服。
这是一件纯白色的礼服,边上还摆放着一条项链,仔细一看,的确很般配。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覃文舒自然也不例外,屋内的灯光打在礼服上,诱惑着覃文舒的视觉。
她兴奋的走了过去,这件Miumiu礼服她在时装周上看见过,是一位意大利著名的设计师设计的,记得只有限量不多的几件,没想到薛富城居然能弄到一件,应该花了很大代价吧!看着这礼服,刚刚郁闷的情绪都不知不觉的被抛之脑后。
她拿起这件礼服,穿戴在身上,大小正合适,再拿过一边的项链戴上,完美。走到落地镜边,差点被自己的气质给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