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园气得想问候他几代祖宗,他有资格说她俗气,见鬼。
噼里啪啦打了很多字,跟禽兽玩点高雅感觉怎么那么别扭——
【春到小园春草绿,烟雨湿云山。池上梅花已半残。无奈晚来寒。不怕醉多只怕醒,花影上阑干。人在东风缥缈间。谁与伴幽闲。】
【文艺版的。】
她快速摁了发送键。
从前住的小出租屋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人气,乍一进来,寒酸得让人感觉走错了门似的。
呵,过惯了金丝雀的生活,还真有点贪恋呢。
原小园自嘲。
躺到单身小床上,她翻滚了几下。
自在的感觉真好。
不像在别墅里,一个佣人又一个厨师的,到处都是视线,走路都被人盯着,跟个笼子似的。
手机又响起。
她这回很快拿起来,好奇粟潜怎么回复。
那人不是号称天才吗。
嫌她俗气,看他能吐出什么高雅的话来。
“噗!”
看完,她差点没喷出口水来——
【你发春情了?哪里湿了?以前的男人残了就残了吧,别去买醉,你的幽情只能我来陪。】
【什么绿不绿的,头顶好像看到了绿帽子。】
完全的驴唇不对马嘴。
原小园嗤笑一声,懒得再理他。
什么跟什么。
这男人,枉担了个天才的虚名,实际就是一花花公子,满脑子的艳事。
就这样,还好意思说她俗气。
不知道为什么,鄙视完粟潜之后,她的心情大好,哼着歌曲打开了电脑。
没多久,门口传来的一声响动淹没了她的自在,看到粟潜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原小园左手正拿着往嘴巴里塞的薯片倏然落地,险些哭了出来。
阴魂不散。
她躲到哪儿都能被他翻出来。
话说她这智商也欠费,这里,他用大拇指想都能想出来好吧。
原小园哭丧着脸瞪着来人。
粟潜由远而近注目着她,深邃的眼睛装满怒意,语气幽怨,“咖啡呢?你请我喝的咖啡呢?”
“我给你冲去。”
她站起身来,耍赖。
“这是咖啡厅?”粟潜挑眉讽笑,目光向她撒下天罗地网,“你特么专门培训过说谎吗?旁听的吧,水平很次你知道吗。”
“……”
原小园从抽屉里拎出一大包速溶咖啡,清亮的眸子盯着他,拿着杯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太次。”
粟潜瞄了一眼,拒绝。
他有失眠症,从来不碰含咖啡因的饮料。
原小园对他撇了撇嘴,又将东西放回去,不要就不要,她还不情愿伺候人呢。
粟潜脸色变得难看,黑眸深深地瞪了她一眼,邪痞地说:“不如给你个讨好我的机会,冲一杯端上来,我看着。”
“……。”
原小园抓狂,这男人,真变态。
“还不快去。”
粟潜得意地撩了撩眉眼,欠揍极了。
原小园强忍下这口恶气,烧开水,用自己的咖啡杯冲了一包速溶咖啡端给他。
“皇上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