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园下意识地把手藏到身后,“才不要。我最不喜欢喝中药了,再说,万一要是你的问题,我不是白喝苦药了。”
“我没问题。你这么瘦,肯定是你的问题。”粟潜不客气地道。
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怒气在里面游走,这个不识相的小女人,他真想给她丢到窗户外面去喂鱼,看她还敢不敢乱说。
“谁说的瘦就不能怀孕了,跟这个没关系。”原小园撅着嘴道,反正她今天死也不下去...不死还有可能。
呜呜。
粟潜不想说那么多废话,还是老办法,拼体力——
上前抓住原小园抱在怀里就下了楼。
原小园挣扎了一顿,没啥用处,只好哀求道:“粟先生,给点面子,好不好?”
“答应给医生把脉了?”粟潜咬着她的耳朵问,炙热的呼吸撩的她一阵轻颤。
某人感受到怀里小女人的反应,勾唇邪气地道:“粟太太,现在不是发情的时候,晚上再满足你。”
“......去你的。”靠靠靠,谁发情,谁要你满足啊。
见她配合了,粟潜把她放下来,傲人的俊颜朝路雪凝邪魅一笑:“路医生,拜托你了。”
路雪凝被他朱霞似的笑容晃晕了眼睛,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勾勾地看向粟潜,犯了花痴。
“路医生......”原小园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挡了一下,僵硬地笑了笑:“只要把个脉是不是?”
粟潜是她老公,被别的女人垂涎,郁闷。
路雪凝脸一红回过神来,“原小姐,没错,我今天来只是要看看你的脉象。”
只要不是检查那什么地方就好。
原小园大方地伸出雪白的胳膊,“诺,这样,行吗?”
路雪凝拿出一个长白纱巾折叠了下,很有医生范地把她的胳膊放在上面,右手搭了上去。
肌肤接触的瞬间,原小园感觉她的手柔柔的,挺舒服,只是心理上感觉怪怪的,心跳诡异地不正常了。
应该是紧张的。
原小园心里嗤笑:紧张个鸟儿啊,最大的问题不就是不孕不育吗。怕什么,他还能休了自己不成。
十分钟后。
路雪凝的脸色看起来很犹豫,张了几次口,都没说出关键的话来。
粟潜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语气寡淡道:“路医生,我太太的身体,很不易怀孕吗?”
路雪凝看向原小园,眼神痛惜道:“你的痛经很严重吧?”
......真有两下子呀。
原小园点点,默认。
“想要保守治疗的话,先调经吧。”路雪凝道。
粟潜想了一下问:“路医生有快速治疗的方案?”
路雪凝迟疑道:“比较受罪,你们要考虑好。”
原小园闻言心脏都不好了,“我不考虑。”尼玛,要是那样的话,她宁可这辈子都不生育,受罪事小,要是她频繁光顾不孕不育科室的消息传扬出去,就太难听了。
那些盯着要撬她墙角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刻薄她呢。
不不不。
这种事情,还是对外宣称二人丁克好了。
粟潜罕见地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对路雪凝道:“我们商量一下。”
“好,那我先走了。你们决定好了通知我一声。”路雪凝换上职业的微笑,优雅地跟雇主道别。
“路医生,我送你。”粟潜突然绅士地道。
路雪凝脚步一顿,受宠若惊地道:“谢谢粟总。”
原小园听见丈夫要去送别的女人,心里涌起一丝醋意,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蔫蔫地假笑着看他们出门。
“粟潜,你车开慢点,我回医院,不是赶去投胎的。”路上,路雪凝被粟潜的车速吓到,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粟潜冷不丁在转弯处玩了个急刹车,吼道:“路雪凝,你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路雪凝脸色煞白,一头差点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粟潜,你混蛋。你老婆有问题,你拿我出什么气,嫌我没本事就不要找我,另请高明呀。”
“路雪凝,你真不够朋友,下车。”粟潜语气冷的结冰,一掌拍开车门,往外面赶人。
路雪凝看了眼黑黢黢的外面,心一酸,哭了起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一个女孩子家,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