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园向来也不是扭捏的人。
“师兄,我也不在乎。”心上这么想,到底还是有点不自在,她低下头道。
在医院保胎的第四天,何锦汉正好有事不在,苏煦梅在医院照顾她,她憋不住枯燥,见女儿吃完饭睡了,便拎起包到楼下的一条街去逛。
走到半路,她的右眼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苏煦梅立刻不安起来,逛街的心情没了,她赶紧折回病房。
进电梯就和黄婉泠撞了个迎面。
“你......”
“你......”
两个人同时抬手指了指对方。
“你来干什么?”苏煦梅怒气道,真想拎着她扔出医院。
女儿见着她,堵上添堵,心情会更差,又不知道要多在医院里躺几天。
“我儿子的老婆在他不在的时候怀了孩子,我当然要来问问是谁的野种。”黄婉泠眉毛一吊,冷言冷语道。
“你瞎说什么?我女儿生病了住院,你不要血口喷人。”苏煦梅高声呵斥道。
原小园不愿意对外公布有孕的信息,所以每次来医院,她住的都是内科病房。
“苏煦梅,你女儿果然和你一样不要脸。怀孕了就是怀孕了,你遮掩的住吗?”黄婉泠冷不防推了苏煦梅一把,她先一步跨出电梯,向原小园的病房跑去。
“泼妇。”难怪粟烨当年说什么都要和你离婚。
揉了揉疼痛的脚腕,苏煦梅赶紧扒开电梯的门出来,往女儿病房里跑过去。
原小园正在睡觉,被黄婉泠一把拽下输液针头的疼痛惊醒,她疼的差点在床上打起滚来,好半天,才看清婆婆大人扭曲狰狞的嘴脸。
血液顺着被硬拽扯破的血管流出来,映在苍白的肌肤上,对比触目惊心。
“你、你干什么?”
“原小园,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潜儿的吧?”黄婉泠顶着一张巫婆似的脸狞笑道。
“......”原小园懵了一秒,压住胳臂上的出血点反问:“谁告诉你不是他的?”
“是他的?笑话,你们是合法夫妻,怀了孕还躲躲藏藏的不让人知道,说出去,谁信?”黄婉泠冷笑道。
她的眼光如刀子一样扫过原小园的腹部,前调生气,中调怨恨,尾调直接带着恶毒。
“黄女士,我不公布有我的苦衷,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原小园冷然道。
苏煦梅一瘸一拐地推门进来,看见女儿手臂上流的血痕,一边跌跌撞撞去按护士铃铛,一边扭住黄婉泠的旗袍式领襟:“黄婉泠,你欺人太甚。滚出去。”说完,用头撞了她一下。
“砰——”
黄婉泠向后跌倒去,重重地砸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赶来处理出血点的小护士见了这种情况,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愣在原小园床边。
直到原小园叫住苏煦梅,把手臂伸给护士包扎,病房里才安静下来。
黄婉泠从地上爬起来,大约没摔的多眼中,她铁青着脸指向苏煦梅,气得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护士给原小园换了只胳臂重新扎上留置针头,挂好营养液,扫了一眼两个风韵犹存的女人道:“血管差点被拽爆,再出现这种情况,医院不复杂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当护士这么多年了,从来见过上来就把人家的输液针跟生生拽下来的,太野蛮太歹毒了。
看穿戴还是位贵妇人呢。
呸。
两个小护士暗自鄙视一番黄婉泠,端着药用盘子走开。
黄婉泠整整头发道:“原小园,你能把江堃弄出来,为什么不把潜儿赎出来,是不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你等着他死了好拿着他的遗产和你姘头过逍遥日子。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就没这个可能。”
“......”原小园气的脸色惨白,如果身体允许,她肯定转身跑开,听也不要听她说什么。
“黄婉泠,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姘头’,用在你身上正合适,你才是朱时泰的姘头。”苏煦梅气的七窍生烟:“亏你还是长辈呢,刚才要不是看在粟潜的份上,我撞死你。”
两位妈妈一个比一个强悍,听的原小园真想找个屏障和她们隔离开来。
“黄女士,绑匪直到粟潜的身份,没那么轻易放人。江堃这些年一直非常低调,几乎没有人直到他的身份,所以,先赎他容易些......”原小园怕黄婉泠再胡闹下去,用着气力解释道。
“容易?你是不是和他勾搭上了。”黄婉泠冷笑。
她像一头完全没了理智的雌狮,胡乱咬着,句句戳中原小园的心窝。
“没有。黄女士,你不知道,江堃他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传说中的顶级黑客,可以攻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电脑和手机。”原小园拿出十二分的忍耐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