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口中的大善大恶！”
一道灰色的能量冲击而过，赵黎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缺少了一部分，看了看手身自己似乎虚幻了一点。
“你说大善，你言大恶，你又是什么？”
赵黎答不出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佛，但道真的就是正道吗？他想起了自己灭了玄月宗，自己似乎也让无数人家破人亡，那么自己究竟是什么，他不是大善不是大恶。
“为所欲为是魔，你是魔！”
赵黎闭上了眼睛，灰色的能量不断的消耗他的存在，他需要一个答案，不是回答那黑色顽石而是回答自己。
直面道心。
他从不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但是现实告诉他，他的身份越来越重要有无数的压力无数的期盼，未来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并不遥远。
赵黎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不说一帆风顺，也算是有惊无险，信仰的力量，当肉身失去了力量，当灵力和灵识都消失不见。
只有信仰的力量始终陪伴着他，但他始终是，一个人。
“我就是我，不如佛不入魔，凡人尔尔。”
赵黎向前走了一步，在信仰的力量里面，他第一次看到了情绪，人其实是一个情绪动物。
对浮空界的喜爱？对武神的喜爱，又或者是宫斗剧？
这些都不是信仰的来源，信仰源于心动于情。
他笑了，手中多了一支笔。
他走上前，亲切的抚摸着顽石，上面的魔字逐渐褪去。
然后他挥毫，留下了大写的，金光闪闪的人字。
黑尽金出，石破天惊！
耀眼的强光下赵黎离开了那个空间。
“小姐！”
“你醒了？”
小兰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敖月被灰色能量击倒的那一刻。
“发生什么事了，那个灰袍老人呢？”
“没事了，就算要说也先让我把她们俩弄醒吧。”
“公主！”
半个时辰以后，一行重新上路，那黑色的空间看似没有任何杀伤力却是最凶险的。
每个修炼之人都会遇到心魔，而心魔越强则越危险，心魔越强突破的好处也越大。
赵黎掌握了信仰之力的另一种用法，众生信仰众生力。
“我说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不知道是第几遍，被敖月直直的盯着谁都会发憷的。
“我在看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我说大姐，你每天都跟着我，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吗？真是个路过的帮忙救了我，然后我恰巧有个恢复精神的法门所以才能把你们弄醒，就这么简单。”
不管她们信不信，赵黎肯定是要这么说的，萧焰君的存在算是自己现在的最高武力也是自己最大的秘密，所以是怎么都不能暴露的。
敖月当然是不会相信，从那短暂的战斗当中她也明白了灰袍老人跟她根本只是玩玩，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