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圆从来没听过。
“那家画廊时不时地会举办一些沙龙，都是米兰时尚界圈子里的大人物，比赛的事情你先放在一边，去和他们交交朋友，也许会有不少收获。”
方小圆点点头，却有些发愁，“那这样还得买礼服？好贵呀！”
“笨蛋。”
纪澈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自己就是设计师，为什么不穿自己设计的衣服去？这是推销自己最好的方式！”
“是啊！”
方小圆眼前一亮，“纪澈，你真聪明！”
她立即坐到桌前，捏着铅笔，看着光洁干净的稿纸，咬了咬笔杆，“我可以画些什么呢？”
纪澈坐到她身边，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不急，慢慢想。”
“慢慢想？明天就是星期三了，我当然要快快想！”
方小圆忽然想起一件事，“纪澈，你什么时候来的米兰？今早是你给我送药的对不对？你又没有超能力，为什么能随叫随到啊？”
纪澈轻嗅她发丝间的香气，斟酌着说：“因为……我也在米兰出差。”
她立即转头瞪着他，“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说？”
“你既然讨厌我，我干嘛还要告诉你这个烦心的事？”
他轻描淡写，她却一时语塞。
“你现在还像以前那样讨厌我吗？”
他在问她，她却不知如何作答。
仔细想来，纪澈对她的确很好，甚至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好。
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就不是那么讨厌他了……
甚至，对他还产生了依赖，就好像现在这样，出了事，第一个就想给他打电话……
但。
她还并不喜欢他吧？
方小圆想过，如果在某个合适的时候，他和她彼此不相识时相遇，也许会慢慢产生感情。
说白了，那句她质问过他的话一直在心里来回激荡。
“你永远不会知道，两情相悦是种多么美好的感情。”
她就是讨厌他强取豪夺，当初他的强迫如鲠在喉，让她根本咽不下去。
所以想让她彻底接受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小女人沉默地低下头画草稿，纪澈没有继续问下去。
只是轻轻环住她的腰，大掌覆住她的手背，“这个地方的设计要改一下，我不希望你露太多肉。”
“你这个土老帽，这不叫露肉，这是镂空设计好吗？”
她翻了个白眼，听见他好声好气，“我就是不想让别人多看你。”
她没有说话，悄悄地弯起了嘴角，“不要妨碍我，把你的手放开！”
“那我给你打下手，给你削铅笔好不好？”
“这倒是可以，你看上去就像那种做苦力的。”
纪澈瞥了她一眼，“方小圆，你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他拿过削笔刀，开始认真地给她削起了铅笔。
两个人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坐自己的事。
方小圆下意识地看了看他，心想：也许，她终有一天会彻彻底底地爱上他，也许，那一天会很快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