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应了一声,又哈哈大笑,“老公,你自己明明也是鬼,也是妖的,这么对付自己的同类,会不会被骂吃里爬外啊?”
楚钺轻笑,不理我的嘲弄,扳过我的肩膀,将唇贴上我的眼鼻口下巴。
他的声音都开始含混不清了,“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吃,只吃你。”
“完啦,你一辈子可好长好长的啦。”
“是了。”楚钺咬着我的耳朵,好象在惩罚我对他的不尊敬,“所以,是你完啦,才对。”
我熬了一夜,披着棉被,精神不振,就势倒在楚钺怀里。有气无力地,任着他爱抚,亲吻,蹂躏。
于是,在天蒙蒙亮的早上,我们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时间的又陷入一场云雨和缠绵中。在被楚钺“吞掉”那一刹那,我忽然在想,那玩意儿会隐身,会不会也看得到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都深深的怀疑老娘曾经推门进来过,见到床上香艳的画面,又尴尬地悄悄掩上门走了。
总之,我一直半梦半醒,是在被一阵叫嚷声中惊醒的。至于楚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确定他这回在不在我身旁。还好,看到的是他英俊的脸庞,并且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不知在研究我脸上什么东西。
松了一口气,抱怨他一句,“看什么,吓了我一跳。”
楚钺嘴角微弯,“我从上到下都看了,还要看一辈子了,现在看看怎么了?”
我则嘴角抽搐两下,无言以对,他怎么说怎么都有理喽。实在没理,就动用“武力”,我是没辙。
外面的噪音声越来越大,听到爹娘的声音,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陈半瞎?
妈呀!
我急忙起身,穿衣,“你听到没有?他怎么来了?”
“他来不更好嘛,你省了上门拜师了。”楚钺懒洋洋地也跟着穿衣,还时不时的趁机吃下豆腐,“放心吧,爹娘不会让他进来的。”
“这是当然。”
我汗个,三两下就穿好,洗脸还化了个淡妆,回头又替楚钺整了整衣裳,“可以了。”
“等一下……”楚钺又缠上来,按着我的仓促画的唇色,就要亲上去,被我一把拍掉了,“别闹了,陈半瞎这么找说门来,一定有急事,说不定和丧门鸟有关。”
楚钺闻言也点点头,转身去开门。
“爹娘陈师傅。”楚钺礼貌而疏离地唤了三个人。
我随后也上前一步,逐个唤了人,请到了里屋。
爹和娘起来照旧黑脸,很明显丧门鸟丧气的威力还是很大的。他们挡在我房间的门口,“陈师傅,有什么事请到我们堂屋去讲吧,这里毕竟是小女闺房。”
陈半瞎今天看上去神清气爽,不像犯了疯病的样子。并且,也一点不瞎,他看楚钺的目光灼灼如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弯的。
“陈师傅,有事吗?”楚钺碍于我的面子,必恭必敬。
我看楚钺的侧脸,简直比冰块还冷。他在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面前,似乎都像是想把对方冻死为已任的……当然,除了对冰漪。